“是,有时候是的,”科里太太高兴地说,“也很好吃。晚上失眠我常常自己舔舔指头,对消化大有好处。”
“接下来会是什么糖呢?”简大有兴趣地看着科里太太的手指头问。
“啊哈!”科里太太说,“这正是个问题。我从来就不知道它们下回是什么糖。亲爱的,我只是凭运气,就象征服者威廉的妈妈劝他别去征服英国时,我听到他回答妈妈所说的那样。”
“那你一定很老了。”简羡慕地叹气说,心里琢磨她是不是能象科里太太那样记住许多东西。
科里太太仰起她的小脑袋尖声大笑。“老吗?”她说,“比起我奶奶来我只是个娃娃。要说老她算老,不过我也不算小。我记得开天辟地的时候,我也十几岁了。天呐,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才真叫热闹呢!”
她一下停口,眼睛盯着孩子们。
“我的天,我只顾说呀说呀,还没问你们要干什么呢?我想,亲爱的。”她象很熟似地向玛丽阿姨转过脸来,“我想你们是为了姜饼来的吧。”
“一点不错,科里太太。”玛丽阿姨彬彬有礼地说。
“很好。芳妮和安妮给你们了吗?”她看着简和迈克尔说。
简摇摇头,柜台后面传来两个压抑着的声音。
“还没有呢,妈妈。”芳妮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正要给,妈妈……”安妮小姐害怕似地低声说。
科里太太听了全身站直,凶巴巴地看着她两个高大的女儿,接着用又轻又凶的可怕声音说:“正要给?噢?真的?有意思极了。我倒问你,安妮,谁让你把我的姜饼给人的?”
“谁也没让,妈妈。我也没给,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太谢谢了。可请你想都别想,该想的我都会想!”科里太太用她又轻又可怕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