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不着忙,”约拿旦说,“如果我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一个小湖里洗澡。在马迪亚斯做好汤之前,我们能赶到苹果谷。”
“我们到的时候,马迪亚斯也会非常高兴。”我说。
但是我心里总有个疑团。格里姆和福亚拉尔,约拿旦怎么能相信我们可以把它们带到南极里马呢?
“你怎么说它们已经在那里等我们?它们不是躺在那边睡觉吗?”
“它们没有睡,斯科尔班!它们死啦。是因为卡特拉的火焰。但是你所看见的,仅仅是它们的躯体。请你相信我吧,格里姆和福亚拉尔早就在通往南极里马的路口等待我们呢。”
“那我们就快一点吧,”我说,“免得它们等的时间过长。”
这时候约拿旦看着我,微笑着。
“我一点儿也快不了,”他说,“我不能摆脱病魔,你忘记啦?”
这时候我明白了我一定要做的事。
“约拿旦,我把你背在背上,”我说,“你曾经背过我。现在我背你。这样就公平啦。”
“好,这样就完全公平啦,”约拿旦说,“不过你敢吗,斯科尔班狮心?”我走到峭壁前边,朝下看了看。天已经全黑了。我已经看不见下边的草地。这是个无底深渊,我看着头直晕。如果我们从那里跳下去,我们准能看见南极里马。谁也用不着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伤心、落泪和害怕。
但是现在不是我们跳,而是我要跳。约拿旦曾经说过,去南极里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怎么敢呢?我什么时候才敢呢?“啊,你现在不敢,”我想,“那你就是个庸夫俗子,而且永远是个庸夫俗子。”
我走到约拿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