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忧伤远没有过去。我想念着马迪亚斯。我为他感到非常难过。当我们坐在篝火旁的时候,我问约拿旦:“你觉得马迪亚斯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在南极里马。”约拿旦说。
“南极里马?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说。
“不对,你当然听说过,”约拿旦说,“你还记得那天早晨吗,当时我离开了樱桃谷,而你很害怕?你还记得当时我说的话吧:‘如果我回不来,那么我们就在南极里马见。’马迪亚斯现在就在那里。”
然后他讲起了南极里马。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给我讲什么东西了,我们总是没有时间。但是现在,当他坐在篝火旁边讲南极里马的时候,真有点儿像他坐在我们城里头家中的我的沙发上。
“在南极里马……在南极里马,”他用他讲故事时一向使用的声调说,“那里仍然是篝火与童话的时代。”
“可怜的马迪亚斯,他那里一定充满很多不应该有的历险。”我说。
但是约拿旦说,南极里马没有任何残暴的童话时代,而有一个快乐和充满游戏的时代。人们在那里玩耍,当然他们也劳动和互相帮助,“但是他们经常做游戏、唱歌、跳舞和讲故事,”他说,“有时候他们也拿诸如卡尔玛和卡特拉这类怪物以及滕格尔这类残暴的人的惊险、可怕的故事吓唬小孩子。但是随后一笑了之。”
“你们害怕了吗?”他们对小孩子说,“你们知道这不过是童话,这样的事根本没有。起码在我们的山谷里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