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一起去吗?”他问。
“想,你不信吗?”我说,“我难道没有说过,你到哪儿去,我一定跟着!”
“你说过。这对我是一个安慰,”约拿旦说,“不过到那里去是一件难事。”
他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跳楼吗?那次真可怕,房子着火啦,我们跳到院子里,结果我到了南极亚拉,你记得吗?”
“我还记得吗?”我一边说一边哭得更厉害啦,“你怎么能这样问?难道你不相信,从那以后我每时每刻都记得它吗?”
“啊,我知道,”约拿旦说,他再次抚摸我的脸颊,然后他说:“我想我们大概可以再跳一次。从峭壁上往下跳。跳到林间草地上。”
“啊,那我们就死啦,”我说,“不过我们能到南极里马吗?”
“能,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约拿旦说,“只要我们一落地,马上可以看到南极里马的光明。我们会看到南极里马山谷中的朝霞。对,那里现在是早晨。”
“哈哈,我们可以直接跳进南极里马?”我一边说一边笑,这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大笑。
“没问题,”约拿旦说,“我们一落地,立即就会看见通向苹果谷的小路。而格里姆和福亚拉尔会站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只需要骑上马然后上路就行了。”
“那时候你一点儿也不瘫痪了?”我问。
“那时候就全好啦,我摆脱了一切烦恼,我会高兴得忘乎所以!你也一样,斯科尔班,那时候你也会非常高兴的。通向苹果谷的小路从森林里穿过,当我们迎着朝阳骑在马上时,你会有什么感受,你和我?”
“好极了。”我一边说,一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