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简直能睡一个礼拜。”
大夫说:“这正是我希望你做的。我不能再替你干其它事了。”
他站起来,舒展一下腿。
巴克斯特妈妈说道:“他睡觉,那谁来干农活呢?”
勃克说:“该他干的都是些什么活?”
“最主要是玉米。收获后还要贮存起来。土豆也需要锄,裘弟锄得倒不错,就是不能持久。”
“我会坚持的,妈。”
勃克说:“我留下来替你们弄玉米和其它事情吧。”
她狼狈了。
她不自然地说;“我不愿欠你们的人情。”
“啊,太太,并不是我们人手太多,要出外上这儿来谋生。不留在这儿,我就是个不够格的男子汉了。”
她温和地说:“那我当然感激你。要是玉米收不上来,一我们一家三口还是都让蛇咬死的好。”
大夫说:“自从我妻子死后,这是我醒来后感到最清醒的一次。我愿意在你们这儿吃过早饭再走。”
她到厨房里去忙碌起来。裘弟去生着了火。
她说:“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承受福列斯特家的一个人的恩情。”
“勃克完全是福列斯特家的人,妈,他是一个朋友。”
“看起来真是那样。”
她在咖啡壶中灌满水,又将新鲜的咖啡加到陈渣中去。
她说:“到熏房去,把最后一挂熏猪肉拿来。我不能叫人家胜过我们。”
他自豪地将熏猪肉拿了来。她允许他切肉。
他说:“妈,爸打死一只母鹿,用肝抽出了毒汁。他将臂膀割出血来,用肝贴在上面。”
“你应该带一挂后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