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尔斯想,这座楼里至少也有一扇窗子开着。他没想错。厨房的窗子敞开着。象安德尔斯这么一位伶俐的运动员,爬上窗台钻进厨房简直不算一回事。为了空出双手,他把“伟大的木姆里克”塞进口袋里。当然,“伟大的木姆里克”在口袋这种地方并不合适,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不起你了,噢,‘伟大的木姆里克’。”安德尔斯说。
他在口袋里动动手指头,摸着一块粘糊糊的东西。这是巧克力糖!安德尔斯很高兴。他这时候不象上午那样挑剔了。嗐,这块粘糊糊的东西可好吃了!不过他先得做他特地上这儿来做的事情。安德尔斯把“伟大的木姆里克”转移到另一个口袋里,舔干净手指头,坚决地爬过窗台。
一声震耳的吼叫差点没把他吓昏。贝波!他把贝波完全给忘了!他忘了这窗子正是给贝波开着,让它夜里必要时可以出去的。
“贝波,”安德尔斯悄悄地求它说,“贝波,不过是我啊!”
贝波马上认出了,这是主人常常带着回家的快活孩子们当中的一个,于是吼叫声变成了快活的汪汪叫。
“噢,亲爱的好贝波,请你住口好不好?”安德尔斯继续求它。
可贝波认为高兴就应该表示出来,那就是叫和摇尾巴,它于是拼命地汪汪叫和摇尾巴。
安德尔斯毫无办法,只好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糖塞给贝波。
“吃吧,只要你不叫!”他轻轻地说。
贝波把巧克力糖闻了一阵。它认为它表示欢迎的时间已经够了,已经配得上这一家的威风气派了,于是它停了叫,心满意足地趴下来准备好好地享受客人给它的这顿粘糊糊的好菜,──客人显然是感谢它的热烈欢迎。
安德尔斯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打开进前厅的门。那儿有楼梯上二楼。现在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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