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不到您觉是能文能武,文武全才哪!”
王一民心里一惊。他就是怕人这样议论他,认识他。可她们居然这样……现在他怕冬梅更甚于怕卢淑娟。他发现这姑娘真好说,在他面前嘴管不住舌头,在别人面前就能管得住吗?
正在王一民寻思的时候,冬梅又说上了:“我们小姐说您拳打得太漂亮了!她说她要画一张您打拳的画,贴在屋里……”
“怎么?你们小姐还要画我打拳的画?”
“是呀,您大概还没看见过我们小姐画的画吧?可好啦!在吉林的时候她跟师范大学一位老教授学了三年画,画的都出神了!只是总也不往出露,可是对您……”冬梅说到这忽然往墙上看了看,指着挂钟对面空白的墙壁说,“对了,您这墙上正缺一张画,我和小姐说,让她选一张,挂这墙上。”冬梅又笑了笑说,“挂在您这屋,小姐会愿意的。”
王一民点了点头,稍停了一下,对冬梅说道:“方才你要我不当小姐说你讲她那些话,我一定听你的,一字不露。”
冬梅也忙点着头说:“您真好。以后有啥话我也不瞒您。”
“可是我对你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
“就是我会打拳这件事,连同你们那‘文武双全,能文能武’的评论,一定不要当任何人提起。也要一字不露。你能办到吗?”
“能。”
“说到做到。”
“您还信不实冬梅吗?”冬梅睁着秀丽的眼睛说,“您不要以为冬梅这丫头好说,这得分对谁。您人好,有人缘,学问大,架子小,不,您根本没架于,拿我们底下人当人一样待,对您这样人,谁不愿意把心掏出来?还有我们小姐,说句不怕您见笑的话,她真拿我当成亲妹妹一样,我已经发过多少次誓,将来让我为小姐去死我也情愿……”冬梅说到这,‘布谷鸟“抖着翅膀叫上了,一连叫了七声。冬梅忙”呀“了一声说,”您看,光顾说话了,您得上班去了。“
王一民点点头,把最后一口面包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关于我会打拳的事,你们小姐会不会当别人说,譬[pì]如她的妈妈——你们的三太太?”
“别的人她不会说,只是对她的妈妈……”冬梅摇摇头说,“可就没准了,她们母女是相依为命的。”
“那么我就拜托你,”王一民郑重地看着冬梅说,“请你想法告诉小姐,不要向任何人讲。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将来我再告诉你们。”
冬梅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