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抓住他的手。他的受伤的胳膊里引起的剧痛使他叫了起来。他们把他拖进了上房。
“点灯!干吗那么娇滴滴地站着!”索里柯夫斯基对母亲吆喝道。
母亲的手哆嗦得半天没有能把油灯点亮,还是索里柯夫斯基自己按了打火机。抓着谢辽萨的是芬庞和一个党卫队兵士。
母亲一看见他们,就嚎哭起来,跪在地上。这个高大笨重的老妇人在地上爬着,她的滚圆的双手在泥地上乱扒。老头撑着手杖站着,身子几乎弯到地上,浑身哆嗦。
索里柯夫斯基草草地搜查了一下,——邱列宁家已经被他们搜查过不止一次。那个兵士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绳,把谢辽萨的双手反绑起来。
“只有一个儿子了……行行好吧……把牛和衣服统统都拿去吧。”
天晓得她在说些什么……谢辽萨实在心疼她,甚至流了眼泪,可是他不敢开口,怕自己会大哭起来。
“带走。”芬庞对那个兵士说。
母亲来拦他,他就嫌恶地一脚把她踢开。
那个兵士推着谢辽萨往前走,芬庞和索里柯夫斯基跟在他后面。谢辽萨转过身来说:
“永别了,妈妈……永别了,我的父亲……”
母亲向芬庞冲过去,用她的还很有劲的双手打他,一面嚷叫着:
“杀人的凶手,宰了你们还嫌便宜!你们等着吧,我们的军队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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