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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棋子名,等于中国象棋的车。
沉默。
柯舍沃伊 在国营农场里有你们自己人,很好。我们在总部讨论过并且决定:在各个庄子里一定要有自己的小组。你们有武器吗?
苏姆斯柯依 不多。
柯舍沃伊 应当去搜集。
苏姆斯柯依 到哪儿去搜集呢?
柯舍沃伊 到草原上。还有就是到他们那儿去偷,他们非常粗心大意。
苏姆斯柯依 对不起,将军……
柯舍沃伊 老兄,它要让你这个侵略者吃点苦头!
苏姆斯柯依 侵略者不是我。
柯舍沃伊 可是你像一个仆从国那样爱挑衅!
苏姆斯柯依冷笑着 还不如说我的处境更像法国。
沉默。
苏姆斯柯依 如果我不该问,就请你原谅:绞死这个家伙有你们参加吧?
柯舍沃伊 谁知道它。
“好。”苏姆斯柯依显然很满意地说,“我认为,应该多打死他们几个,哪怕是暗杀也成。而且与其搞掉几个奴才,还不如打死几个主子。”
“绝对应该。他们非常粗心大意。”
“你看,我大概要认输了。”苏姆斯柯依说,“这个局面没有出路,我也该回家了。”
奥列格整整齐齐地收好棋子,然后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又回来。
从他们坐下来下棋的那一刻起,中间并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可是现在奥列格和苏姆斯柯依已经面对面地垂手直立(他们俩一般高矮,不过奥列格的肩膀较宽),眼睛里带着朴实而自然的神情。
“宣誓吧……”
苏姆斯柯依从军便服的小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片,脸色苍白起来。
“我,尼柯拉苏姆斯柯依,”他压低声音念着,“在加入‘青年近卫军’队伍的时候,对着我的战友,对着祖国灾难深重的土地,对着全体人民,庄严宣誓……”他激动得迸出了金石之声,但是他怕被院子里听见,重又压低了嗓门,“……如果我因为禁不住拷打或是由于胆怯而破坏这神圣的誓言,那就让我的名字和我的亲人遗臭万年,让我本人受到同志们的严峻的手的惩罚。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我祝贺你……从今以后你的生命就不属于你,而属于党,属于全体人民了。”奥列格热情地说,一面握了握他的手。
“你去接受全体克拉斯诺顿村小组的宣誓……”
最要紧的是要在妈妈已经睡着或是假装睡着的时候回家,轻手轻脚地脱掉衣服躺下。那时就不用把眼睛避开妈妈的明亮的、痛苦的目光,不用装出生活中一切如常的样子了。
他踮起脚尖走路,自己都感到自己又高又大,他走进厨房,再悄悄地推开门走进室内。百叶窗像平时一样关得严严的,还遮上黑布。今天生过火,屋子里闷热得叫人难受。为了不弄脏台布又可以放得高一些,油灯搁在一只倒扣着的旧白铁罐上,照出了黑暗中熟悉的物件的凸面和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