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先生和他的朋友们还没来得及想一想这种和国家的货币制度有关的古怪规矩,派尔和威金斯弗赖夏就来了,并把他们领到柜台的一处,那上面有一块圆形的黑色牌子,牌子上有特别大的一个W字。
“那是什么意思呀,先生?”维勒先生问,使派尔注意那牌子。
“是死者姓氏的第一个字母,”派尔回答说。
“我说呀,”维勒先生说,转过身来对着那几位公正人。“这里有问题了。我们的第一个字母是V呀——这不行的。”
公正人们马上发表他们的决定意见,认为事情在W这个字之下进行是不合法的;因此,那是完全可能会至少僵持一天的,要不是山姆采取了迅速的、然而初看上去是不孝的行动:他拉住父亲的衣襟,把他拉到柜台旁边,把他按在那里,直到他在两张证书上签好字才罢;根据维勒先生的写字习惯,那是那么繁重和费时间的工作,所以当它完成的时候,那承办的文书已经吃了三只里位斯顿苹果。
因为大维勒先生坚持把他的一份卖掉,他们就从银行走到股票交易所的大门口,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进去了片刻儿,就带着一张史密斯、培恩和史密斯的支票回来了;那是五百三十镑,就是第二位维勒太太的公债储金的结余,按当天的市价算给维勒先生的。山姆的两百镑转到了他的名下,于是,威金斯弗赖夏先生拿了付给他的佣金,不在意地丢进上衣口袋,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开头,维勒先生顽固地决定支票非兑换现款金铸不可;但是公正人们提醒他说,若那样,他就得破费钱买一只小口袋装钱回去了,因此他同意了接受五镑一张的钞票。
“我的儿子,”他们走出那银行业的铺子的时候维勒先生说,“我儿子和我,今天下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约会;我希望把手头这件事尽快解决掉,所以,让我们就找个地方算一算账吧。”
不久找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账目拿出来算了。派尔先生的账单由山姆负担了,有些费用公正人没有答应:但是,尽管派尔先生用许多庄严的誓言宣称他们对他如此吝啬了,但这却是一笔比他从来办过的不知多了多少倍的生意,他靠着这笔生意解决以后六个月的吃。住和洗。
公正人们享受了一杯酒之后,就握手告别了,因为他们当夜还得赶车下乡。所罗门派尔发现再也没有任何可进的了,无论在吃的方面还是喝的方面,就友善地告辞了,留下山姆和他父亲。
“喂,”维勒先生说,把皮夹收进衣服的边袋,“租地权的款子再加上这个,有一千一百八十镑了。喂,塞缪尔我的孩子,马头带过来向着乔治和兀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