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西麦利,成!”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说。
“上等的,注意,”另外那位说。
“当然,”威金斯弗赖夏老爷答;用一支金套子的铅笔在一本小簿子上记了下来,另外那位也用另外一支金套子的铅笔在另外一本小簿子上记了下来。
“今天早晨我看见一张关于包福的告示,”西麦利先生说。“可怜的东西,他要被赶出屋子了!”
“我打对折和你赌十个金币,他会割断自己的喉咙,”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说。
“行,”西麦利先生答。
“且慢!我不干,”威金斯弗赖夏老爷深思地说。‘域许他会上吊呢。”
“很好,”西麦利先生答,又拔出金套子的铅笔来了。“我接受你那说法。总之——毁灭了他自己。”
“自杀,事实是,”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说。
“正是如此,”西麦利先生答,记下来。“‘弗赖夏——十金币对五金币,包福自杀。’我们说定在多长时间之内?”
“十四天?”威金斯弗赖夏老爷提议说。
“滚吧,不成;”西麦利先生答,停顿片刻,用簿记尺去打苍蝇。“一个星期。”
“折中吧,“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说。“就算十天吧。””
“好,十天,”西麦利先生答。
因此,在各人的小簿子上记了:包福要在十天之内自杀,否则威金斯弗赖夏要给弗兰克西麦利十个金币;若包福是在这期间自杀了,弗兰克西麦利就要给威金斯弗赖夏五个金币。
“他破了产使我很伤心,”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说。“他的饭菜呱呱叫。”
“还有他的红葡萄酒也特别好,”西麦利先生说。“我们要让我们的厨子到拍卖场去,买点那种六十四的。”
“滚吧!”威金斯弗赖夏老爷说。“我的佣人也要去的。五个金币打赌我的人压倒你的人。”
“行。”
小簿子上又用金套子铅笔记了一笔;这时候,西麦利先生打死了所有的苍蝇和打好了所有的赌,就扬长而去,到股票交易所看看那里有些什么事。
威金斯弗赖夏老爷现在就屈尊接受所罗门派尔先生的指教,随后,填好了一些印好的表格,要大家跟他到银行去,他们就照办了:维勒先生和他的三位朋友怀着无限的惊奇瞪着眼望着这一切,而山姆是用一种什么都不能扰乱的冷静对待一切。
穿过一个一片喧哗的院子;经过两个装束配得上那滚动到角落里去的红色救火车的门房;他们走进了办理他们的事情的办公处,派尔和弗赖夏先生把他们留在那里站片刻,他们就上楼到“遗嘱部”去。
“这是什么地方?”脸上长着雀斑的绅士对大维勒先生悄悄说。
“‘统一公债’的衙门,”执行人用耳语声答复说。
“那些坐在柜台后面的绅士是些什么人?”哑嗓子的马车夫问。
“我想就是‘减价统一公债’吧,”维勒先生答。“他们是否‘减价统一公债’呀,塞缪尔?”
“嘿,你以为‘减价统一公债’是活人吗?”山姆问,有点轻视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维勒先生反问:“我觉得他们很像就是了。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呀?”
“文书们,”山姆答。
“干么他们都吃火腿夹面包呀?”他父亲问。
“因为他们在办公吧,我想,”山姆答,“那是制度的一部分;他们在这里老那么做,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