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分手之前,那位绅士和班杰明爱伦先生带着点儿神秘把匹克威克先生拉到一边;鲍伯索耶先生用食指戳戳匹克威克先生的两根肋骨之间,这真是一举两得,既表现了他的天真的诙谐,又表现了对于人体解剖学的知识,然后问他说:
“喂,老友,你住在哪儿呀?”
匹克威克先生回答说暂时住在乔治和兀鹰饭店。
“希望你能来看我,”鲍伯索耶说。
“那我是再快乐不过了,”匹克威克先生答。
“这是我的住址,”鲍伯索耶先生说着,并且拿出一张卡片。“波洛区的兰特街;靠近盖伊医院,对我来说是很近便的,你知道。你走过圣乔治教堂就很近了——从大街向右转弯。”
“我一定会找到的,”匹克威克先生说。
“下个星期四来,把那几个家伙也带着,”鲍伯索耶先生说:“那天我会约几个医学界的人。”
匹克威克先生表示他很乐于见见医学界的人;鲍伯索耶先生告诉他那天是预备舒舒服服地聚一下,并且说他的朋友班也是与会者之一,最后他们就握手分别了。
我们觉得讲到这里的时候,可能有人要问,在这场短促的谈话中,文克尔先生有没有向爱拉白拉爱伦讲过什么私话?既使讲了,那讲的是什么?而且,史拿格拉斯先生有没有和爱米丽华德尔单独谈话?既使谈了,那又是谈些什么?对于这些问题,我们最终的回答是,不管他们跟女士们说了些什么,总之他们是一直走了二十八哩没有跟匹克威克先生或者特普曼先生说一句话,并且,他们常常叹气,而且拒绝喝啤酒和白兰地,各各显得很忧郁。假使我们的善于观察的女读者们能够从这些事实中得出任何满意的答案,我们要求她们叙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