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汤姆在半个钟头之后就把那高个儿踢出了大门,一个月之后就娶了寡妇。他常常套着那红轮子的土色小马车和那快步子的泼妇似的母马在乡里来来去去,直到后来,过了许多年,他不做生意了,和他妻子上了法国,这老屋子才被拆掉了。”
“我想请问你一句,”好刨根问底的老绅士说,“那张椅子怎么样了?”
“嘿,”那独眼的旅行商人回答。“据说在结婚那天它吱吱咯咯地响得很厉害;可是汤姆斯马特却断不定它是因为高兴呢还是因为身体上的毛病。可能是后者吧,不过过此后再也没说过话。”
“大家都相信这个故事吧,是不是?”脏脸的人说,又在装烟斗准备吞吐。
“除了汤姆的仇人们之外,”旅行商回答说。“他们有的说根本是汤姆捏造出来的;有的说他喝醉了,胡思乱想,上床去睡之前拿错了别人的裤子。可是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些话。”
“汤姆说的统统是真的?”
“句句都是真的。”
“那你的伯父呢?”
“每个字连真金都没这么真。”
“他们一定是很精明的人,两个都是。”脏脸的人说。
“不错,他们是的,”旅行商人回答:“真国是非常精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