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pì]如说,我死了。”
“这有那么重要吗?”
“胡伯特,我要说你是个浑蛋!”
哈比希笑着说:“这话绿党领袖约什卡费舍尔在联邦议院已经说过,你别再抄袭了。你放心吧,我现在有一间带家具的房间,是一位好心的寡妇租给我的,她像母亲一样照顾我。房子在圣保利区,窗子对着后院,那儿住着六个妓女,有时窗帘都不拉,可以看到精彩的表演。”
海梅斯清了清喉咙说:“你还自得其乐!你这种蠢事还要干多久?”
“一直干到蠢事变成理性,变成具体的真理。”
“这就是说,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海梅斯勉强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有时间给我来个电话,好让我知道,你的脑细胞减少到了什么程度,你这个开错道的驾驶员!”
海梅斯把电话挂了,他又在考虑要不要给警察打个招呼,说哈比希手里有那个女人的唯一真实的照片,他在获悉那个女人在汉堡以后又追踪去了汉堡。海梅斯认为真该结束这种荒唐事了,但这时他又想起了哈比希对他说的话:“我是把你当作医生才告诉你的,你要保证保密,无论你怎么难受,也不许说出去!”于是他继续保持沉默。
海梅斯叹了口气,拿起一张X光照片,对着亮光细看,上面有个小小的胃癌的影子,这病人是位36岁的妇女,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对海梅斯来说,的确有比关心哈比希更重要的事要做。
也是在1月份,出现了一种情况,这要是在以前的话,哈比希会认为是荒谬透顶的事,那就是:哈比希渴望跟茜茜在一起。他每天晚上去酒吧,他要呆在她身边,听她的声音,看她的眼光,欣赏她那金光闪闪的头发,身穿紧身裙忙碌的身影,纤纤玉手摆出的优雅姿势。她在跟他交谈时爱说:“胡伯特,你听我说”,并用这种声调叫他的名字,这与他在过去48年中听到的声调完全不同。
有几回他们俩甚至在下午一起出去散步。他们在阿尔斯特湖边的咖啡馆里喝咖啡,逛古色古香的购物长廊,吃意大利馅饼,在湖堤上喂海鸥。
鲁特金对此当然看在眼里。有一次他问茜茜:“你们一块儿上床了吗?”
她生气地回答:“你就想不到别的。”
“那就是还没有。亲爱的,到时候了。如果说有谁能让他放弃他那个馊主意的话,那就只有你了。只有你才能让他明白,乌丽克施佩琳不在汉堡。刑警能做的事也比不上我们。‘中国人’奥托要是再没有收获,谁还有办法?茜茜,你把那位博士领到你床上去吧,别再让他胡思乱想了。”鲁特金打量着她,“亲爱的,说实话吧,你爱上了他。”
“我……我喜欢他,他成了一个可怜的、失去了根基的人,到处乱窜找人,没有人能理解他。”
“那你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