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伯认真地说:“那时候姑娘还能得救。”
“谁知道啊!而且她不是一个人,草地上有个帐篷,公路上停着一辆雪铁龙。”
“一切都清楚了。谢谢您提供的情况。”
沃特克搓了搓手说:“我们开始找那个女人吧!我们要把慕尼黑及其周围所有的酒吧都查个遍。赖伯,你是缉毒老手,应该熟门熟路了。”
赖伯怀疑地摇摇头说:“那是往橡皮墙上撞!我们问什么啊?连张照片都没有。”
“总会有人看见过罗伯特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吧!我们有罗伯特的照片。”
“没有哪个吧女会出卖自己的同事,这是一种行为公约。谁也不愿意被人划伤自己的脸。罗伯特的照片帮不了我们的忙。要是我们能在他那儿找到一张那个女人的照片就好了……我们翻了个遍,一点女人的影子也没有。”
沃特克想到两桩人命案眼看快要破了,心里特别高兴,他喊道:“喂,那位名叫‘巧合’的探长先生,您快来吧,我们需要您哪。”他对赖伯说:“彼得,我能感觉到,我们离目标很近很近了。”
“别忘了还有丽莎布隆迈尔一案呢。”赖伯倒是比较谨慎。丽莎在家庭以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一直还是个谜,至今没有一个证人。
“关于丽莎的案子,我们也会找到线索的,这一切都互相关联。”
这是个错误的看法,只是沃特克还没有认识到。
盖尔达的葬礼也是在最小范围内举行的,送葬的人仍只有牧师、哈比希和海梅斯,这一天还下着雨。墓边的仪式缩短了,三个人打着雨伞走回汽车。哈比希把玫瑰花扔到棺材上以后还说了一句话:
“盖尔达……原谅我,原谅我的一切,我向你发誓,我要为罗伯特报仇……”
从这一天起,哈比希不再动他的集邮本了,他把全部邮票卖给了一家拍卖行。拍卖商翻了翻集邮本,又是惊奇,又是高兴,真是难得的好邮票,是一笔财富。
他问道:“处长先生,您怎么舍得呢?要是我可下不了这个狠心。”
哈比希毫不激动地说:“我没有继承人了,留下来给谁啊?给教会?教会有的是钱,给国家。国家抽我们的税抽得够多了。我宁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把它卖掉,进行有益的投资……”
“投资?”拍卖商狡黠地眨了眨眼,“您不是没有继承人吗?”
“给我自己投资,用来完成一项巨大的任务,我要寻找一个人,需要很多钱,不过跟您说这些没有意思。”
哈比希开始在家里对罗伯特的房间再次做检查,尽管警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除对罗伯特的怀疑的东西,哈比希还是有条不紊地仔细搜查。他内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你会有发现,你会找到一条线索,说明那个女人引诱和摧残了罗伯特,要有信心,你会找到的。
哈比希检查了罗伯特的房间、书本、衣服、练习本和乐谱,还有一大堆纸张,什么也没找到。他记下了一些电话号码,逐个打电话问,这些号码是书店,同学,钢琴老师,童子军办公室,乐谱印刷厂,乐器店,游泳池,调钢琴师,学生乐队,体育用品店……是一个乖儿子常用的电话号码。
哈比希并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