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浪漫!”乌丽克微笑地说,但这是一种残酷的笑,在罗伯特眼里她现在变得无比陌生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吗?要是上警察局去告你……”
“那你也完蛋了!我就是要去告,把什么都说出去……”
“你疯了,鲍伯。这样就全暴露了!”
“这是我欠克丽丝塔的债。”
“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她走到卧室门口时停下来说,“你睡沙发,别想上我的床,我不喜欢乱搞女人的男人。”
“亏你这个婊子还说得出口。”
她瞪眼看着他,狠狠地说:“这话你可说不得,尤其是在你欺骗了我之后,你好好想一想……”
她走进卧室,关了门,又上了锁。
沃尔特湖边那片草地的主人在第二天早晨发现一具裸体的女尸,其实是他的猎狗发现的,当时他的狗正在草地上撒野。
这位惊慌失措的农夫用自己的上衣盖住了尸体,赶紧跑到50米外一位牙医的家里去打电话报警。
“在您的草地上有具女尸?”牙医大夫忿忿地说,“看看那些人把车开得飞快,特别是开摩托的,出车祸了吧?”
“我看不是车祸。那姑娘光溜溜的……”
“没穿衣服?”大夫呆住了,“您说这是一桩凶杀案,奸杀案?就挨着我的家……这事可真讨厌……”
一刻钟以后,特奥沃特克去找他的同事彼得赖伯,大约是9点钟,第十三科里每天早晨例行的情况报告刚结束,赖伯正坐在写字台旁吃早点。
他说:“哦,是你。喝杯咖啡吧。”
“你有兴趣去沃尔特湖吗?”沃特克拿起赖伯的咖啡杯,一口气喝光。
“你们怎么闲到去游泳的地步了?你怎么把我的咖啡喝了……”
“我只是要帮你赶快吃完早点,咱们时间很紧。”
“咱们?”
“在沃尔特湖边发现一具裸体女尸,当地警察刚才在电话里说,看来不像是凶杀,而更像是毒品事故。这就是你的事,已经派人去了。你快把面包吃完,跟我走……”
在去沃尔特湖的路上,沃特克用对讲机与他手下的人联系,他们已经封锁了草地,开始取证工作。
一位老资格的刑警在电话里说:“真可怕,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肯定不超过17岁,就这么被赤裸裸地扔在树底下,我自己也有两个女儿,要是……”
“马克斯,别这么想!我们10分钟以后就到,医生来了吗?”
“刚到。”
沃特克关掉电话机,赖伯说:“他说得对。”
“你又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
“可我想象得出。我知道他有两个女儿,对吗?”
沃特克嘟哝了一声,点点头。他工作了23年,经常听到过做父母的要求公道的呼声,看见过一个杀人犯因所谓‘童年时代的精神创伤’而只判了15年徒刑,此人在押回牢房时还扮了个鬼脸,并给他的精神病医生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们到达草地时,取证的人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线索,警士马克斯报告说:
“已找到足够的痕迹来追述当时情况。草地上搭过帐篷,有打桩的地洞为证,在这儿吃过野餐,我们在草里找到了汉堡包或煎肉饼的碎末,姑娘和凶手在草地上宿过营,再往后的情况就只能设想了。”
“幻想等于胡说。”沃特克拿过马克斯手里的记录,“我们需要的是确切的作案过程。不过眼下掌握的材料会对我们有帮助。全套野营的设备……从公路上应该望得见,应该有目击者,这一点至少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