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先生,我念五遍《天主经》、五遍《圣母经》来祝您的计划成功,如果这样能使您感到愉快……”
那人转过头来,惊叫起来:
“戈兰弗洛!”
戈兰弗洛大吃一惊,叫道:“希科先生!”
希科问道:“伙计,你这样打扮是要到什么鬼地方去?”
“我也不知道。您呢?”
希科说道:“我不像你,我知道我要去哪儿,我一直向前走。”
“很远吗?”
“走到哪儿算哪儿。你呢,伙计,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为啥呆在这儿,我可怀疑到一件事。”
“什么事?”
“你在监视我。”
“天主耶稣!我在监视您?上天保佑!我只不过看见您罢了。”
“你瞧见什么了?”
“看见您守候过路的骡子。”
“你疯了!”
“可你在这堆石头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听着,戈兰弗洛,我想在城外盖一所房子,这堆石子是我的,我刚才是看它质量如何。”
修士说道:“噢,是这么回事、我弄错了。”其实他一点也不信希科的话。
“可您自己到城外来干什么?”
戈兰弗洛长叹一声说道:“唉,希科先生,我被充军到外省去了。”
希科疑惑不解:“嗯?”
“我是说,我被放逐了。”
戈兰弗洛挺了挺道袍下面的粗短身子,摇头晃脑,目光凄切急迫,仿佛遭了大难便理所当然地有权向同伴乞求怜悯的人一样。
他继续说:“我的同伴们把我赶出来了,我被逐出教会,开除出教了。”
“唔!怎么回事?”
修士用手按着胸脯说道:“您听着,希科先生,随便您相信不相信,我发誓,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昨晚上逛窑子被撞见了,伙计?”
戈兰弗洛说道:“这个玩笑太过分了,昨晚我做什么,您还不清楚?”
希科接过话头:“就是说,我知道您昨晚八点到十点在干什么,可是十点到凌晨三点我可不知道了。”
“什么!从十点到凌晨三点?”
“当然,十点钟您出去了。”
戈兰弗洛双目圆瞪,盯着这位加斯科尼人,说道:“是我吗?”
“你肯定出去了,我还问你去哪儿呢?”
“您问过我去哪儿?”
“对。”
“那我怎么回答的?”
“你说要去演讲。”
戈兰弗洛乱了方寸,自信自语道:“一点不假。”
“当然!千真万确,您还跟我讲了一段,您的演讲真长。”
“分三个部分,这是按照亚里士多德的分段法。”
“演讲里甚至还有些可怕的话是攻击国王亨利三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