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教授!’我喊道。‘图尔古特,我是保罗,在布达佩斯。’
“‘保罗,我亲爱的!’那声音遥远而低沉,但我觉得这声音再甜美不过了。‘线路有问题——把您的号码给我,以免线断了。’
“我从服务员那里要来号码,喊着告诉了他,他也冲我喊,‘您好吗?找到他了吗?’
“‘没有!’我喊道。‘我们都好。我又知道了一点情况,不过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我隐约听出他语气惊愕。
“‘那个图书管理员跟我们到这里来了。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我还不知道,’图尔古特的声音现在清晰了些。‘我给您的工具您一直带在身上吗?’
“‘是的,’我说。‘但我靠近不了他,没法用。我想今天我开会时,他搜了我的房间。’
“‘教授,要多加小心啊,’图尔古特担心地说。‘很高兴您今晚打电话来。我和阿克索先生发现了一份文件,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他是在穆罕默德的档案里发现的。这份文件是东正教的一个修士于一四七七年写下的,得翻译过来才行。’
“线路又有电流声,我不得不喊起来。‘您说是一四七七年吗?原文是什么语?’
“‘我听不清,小伙子!’图尔古特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这里下了一——我分不清是匈牙利语还是土耳其语——突然窜进来,吞没了他剩下的话,接下来是更多的咔嗒声。线断了。
“这时如果不是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我的心还要沉得更低。海伦下车,付钱给司机,从大门走进来。她没注意到我在前台,她面色凝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