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乔治德埃斯图尔尼。
“哎!是啊,”可怜的艾丝苔说,“可是他那时候很喜欢我!……”
“雨(如)果我早基(知)道介(这)样……我考(可)以为你进行抗争。”
“您糊涂了,男爵先生,”鲁夏尔说,“还有一个第三者持票人呢。”
“对,”男爵继续说,“有第三者持票银(人)……赛里泽,一个考(可)以用来抗衡的银(人)!”
“他有心灵创伤,”贡当松笑着说,“他在说模棱两可的话。”
“男爵先生愿意给您的出纳写个条子吗?”鲁夏尔微微一笑说,“我派贡当松上他那里去,然后将我的人撤走。时候不早了,一会儿搞得谁都知道了……”
“号(好)吧,贡汤(当)松!……”纽沁根大声说,“我的缺(出)纳住在马杜林街和拱廊街交叉拐角处。介(这)是条子。由于我们的钱都放在银行里,雨(如)果我们莫(没)有习(十)万埃居,他考(可)以到杜蒂耶或凯勒那里去……--穿上衣服吧,我的天席(使),”他对艾丝苔说,“你自由了。--老太婆要比年轻女子肯(更)危险”他盯着亚细亚喊了一句。
“我要去叫债主大笑一场,”亚细亚对他说,“今天他会让我乐一乐--别记恨啊,男爵先生
鲁夏尔从男爵手中接过票据,单独与男爵呆在客厅里。半小时后,出纳走进客厅,后边跟着贡当松。这时候,艾丝苔又出现了,打扮得十分动人,虽然是临时凑合的。鲁夏尔数完了钱。男爵想仔细看看那些票据,但是艾丝苔做出了一个母猫似的敏捷动作,把禀据一把抓了过去,放进自己写字台的抽屉里。
“为这个下贱女人,你给我什么了?……”贡当松对纽沁根说。
“你宣(说)话不尊重银(人)。”男爵说。
“可是,我的腿呢!……”贡当松喊道。
“鲁夏尔,你穷(从)一千法郎票子的余额里,拿出一倍(百)法郎开(给)贡汤(当)松……”
“介(这)个女人确习(实)漂亮!”出纳从泰布街出来时对纽沁根男爵说,“不过,向男爵先生提出的要价也系(是)够高的。”
“你要给我保朽(守)秘密啊!”男爵说。他也已经要求贡当松和鲁夏尔为他保密。
鲁夏尔走了,后边跟着贡当松。鲁夏尔一到大路上,在那里盯着他的亚细亚把这个商业警察拦住了。
“执达吏和债主都在那边一辆出租马车里,他们正如饥似渴呢!”她时鲁夏尔说,“油水大得很呢!”
鲁夏尔数钱时,贡当松得以仔细打量这两位主顾◎。他瞥见卡洛斯的眼睛,认出了假发下前额的形状。正是这假发,他觉得似乎可疑。他记下出租马车号码,装作对发生的这一切与他毫不相干。亚细亚和欧罗巴也使他十分诧异。他料想男爵被这些极度狡猾的人算计了。他想到鲁夏尔请他帮忙时,行这异样诡秘,就觉得自己猜测更有道理。此外,欧罗巴用脚绊了贡当松,并非只击中了他的胫骨。“这一脚有圣拉扎尔监狱的味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心里这样想。
◎指呆在马车上的假威廉巴尔凯和他的执达吏。
◎意为有女四监狱狱吏的功夫。
卡洛斯慷慨地给执达吏报酬,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向车夫付钱,并吩咐说:“去王宫市场,佩隆路!”
“啊!这个坏蛋!”贡当松听见这一吩咐心里暗想,“这里头一定有名堂!……”
卡洛斯一口气跑到王宫市场,并不顾忌是否有人跟踪。他以自己的方式穿过长廊,到水塔广场换了另一辆出租马车,对车夫说“去歌剧院夹道,靠皮侬街一侧”。一刻钟后,他进了泰布街。
艾丝苔一见到他,就说:“这些就是该死的汇票!”
卡洛斯拿起这些票据,端详一番,然后走进厨房,将它们烧毁了。
“戏演完了!”他大声说,一边从礼眼口袋里取出一卷三十一万法郎的钞票,“这些钱,再加上亚细亚搞来的十万,可供我们活动了。”
“天哪!天哪!”可怜的艾丝苔叫道。
“嘿,傻瓜,”这个凶狠而精明的家伙说,“你就公开当纽沁根的情妇吧,你也能见到吕西安,他是纽沁根的朋友,我不阻止你跟他热恋。”
艾丝苔从自己暗淡的人生中见到了一丝微弱的光明。她舒了一口气。
“欧罗巴,我的女儿,”卡洛斯说着把这个姑娘领到小客厅的一个角落里,谁也无法偷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欧罗巴,我对你很满意。”
欧罗巴抬起头,望着这个人。她的表情使她憔悴的脸完全改变了模样。亚细亚在门外望风,目睹了这一情景,心想:“卡洛斯给欧罗巴好处,将她控制在手里;欧罗巴觉得自己与卡洛斯紧密相连,这中间是否还有更深的利害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