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的谈话却突然被多吉洛夫打断了。他逃脱看守,冲进了我的房间,举起枪来对着我们。
“你们都不许动。”多吉洛夫用嘶嘶的声音说,“进来以前我听到了一点你们的谈话。真是太巧了!这下不仅能除掉假摄政王麦克罗夫特,还可以同时干掉冒牌外交官福尔摩斯!”
多吉洛夫举枪瞄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福尔摩斯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将多吉洛夫一把按倒在地,那把手枪脱手朝我飞来。福尔摩斯用金刀抵住了多吉洛夫的喉咙,但多吉洛夫的力气也着实不小,反手抓住了福尔摩斯。多吉洛夫夺过金刀,正想刺进福尔摩斯的胸膛,就在这时,我扣动扳机,一枪射中了多吉洛夫的胸口,他倒地而亡,福尔摩斯从他手中把金刀拿了回来。
“我又一次死里逃生,亲爱的麦克罗夫特,离莱辛巴赫瀑布那一次也没过多久。我也许应该考虑一下改行。”福尔摩斯深吸了一口气说,“但这一行却能让我惩凶除恶。”
“他是我这辈子杀的第二个人,我并不想杀人。”我说,“但是这就是我的命。”
我叫来卫兵把多吉洛夫的尸体抬出去。根据西藏的习惯,多吉洛夫的残余势力将在当天晚些时候被送往静地喂秃鹰,多吉洛夫的死和葬礼我也会通知俄国政府。那天,拉萨特使曼宁被人护送到印度边界,他再继续前往德里,最后回到英格兰。他带着我签署的秘密文件,包括一份最近几年的事件概述和一份希望与大英帝国保持友好关系的声明。珀玛公主在他动身后不久也离开了西藏,他们两人在孟买会合,一同奔赴英格兰。
歇洛克福尔摩斯又继续在西藏呆了近两年的时间,他的公开身份仍是斯堪的那维亚博物学家,他进行了多项研究。我和他经常秘密见面,成了知心密友。后来,他跟格拉夏一道去了加德满都,那是他返回英格兰之旅的第一站。他携带着我一生的记录,根据他的意愿,在将来的某一时刻终会呈现在世人面前。
我在阅读这本麦克罗夫特的记录时,福尔摩斯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工作。他估计我读得差不多了,就转过身来,满怀深情地笑着对我说:“哦,对了,华生,那把刀现在属于你了。”
新世界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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