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您,唯一对您一个人供认,只是为了帮助自己发展!再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至死也要把我的秘密藏在白色?”衣下带去!但是,公爵,您要是能知道我们这个时代弄到钱有多难就好!说了这些,请间您,到哪儿去弄钱?只有一个回答:‘拿黄金和钻石来作抵押,我们就给,’也就是说,恰恰是我所没有的,您能想象这点吗?最后我生气了,就那么站在那里不走。‘绿宝石作抵押,给不给?’我说。‘绿宝石作抵押也给,’他说。‘好,好极了,’我说完,戴上帽子就走了出去;见你们的鬼,你们这帮无赖!真是这样!”
“难道您有绿宝石?”
“我哪有什么绿宝石!喏,公爵,您还以那么光明和天真的眼光,甚至可以说,用田园牧歌式的态度来看待生活!”
最后,公爵与其说是怜惜,不如说是感到不好意思。他甚至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难道不能通过某个人的好影响使这个人做成什么事吗?”他认为鉴于某些原因自己的影响是完全不适用的,这并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因为对事物的某种特殊的的看法。渐渐她他们谈得拢了,以至都不想分手了。凯勒尔异常情愿地承认了一些事情,简直令人不可想象,这些事情怎能讲得出口。每当开始讲一个故事前,他总是真正要你相信,他是多么悔恨,内心“充满泪水”,可是一讲起来则又仿佛为这些行为而自豪,同时,有时又显得那么可笑,乃至他和公爵最后都像疯了似的哈哈大笑。
“主要的是,在您身上有一种孩子般的好信任感和不同寻常的诚实,”公爵最后说,“要知道,就凭这一点您就能补偿许多不足。”
“气度高尚,气度高尚,骑士般的高尚气度。”凯勒尔非常感动地加以肯定,“但是,公爵,您要知道,一切仅是幻想,这么说吧,是海市蜃搂,实际上永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为什么会这样?我无法理解。”
“别失望。现在可以肯定地说,您向我和盘托出了您的全部底细;至少我觉得,对于您所讲的,现在已经不能再补充什么了,不是这样吗?”
“不能?。”凯勒尔带着怜惜的口吻感叹说,“哦,公爵,您对人的理解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还是瑞士式的。”
“难道还可以补充?”公爵惊讶而羞怯地说,“那么您期待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凯勒尔,请说吧,您来忏悔是为了什么?”
“从您这里得到什么?期待什么?第一,单是望着您这副心地忠厚的样子就让人愉快,跟您一起坐一会,聊一聊,也让人心里高兴;至少我知道,我面前是位最具美德的人,而第二嘛……第二……”
他语塞了,没有说下去。
“也许,您是想借钱。”公爵非常认真和憨厚地提示说,甚至还有点羞怯。
凯特尔猛然一震;他带着先前的惊讶直盯着公爵的眼睛很快地瞥了一眼,用拳头重重地猛击了一下桌子。
“嘿,您这一着可真把人搞槽了!得了吧,公爵,像您这样单纯忠厚,这样天真纯朴,就是在黄金时代也没有听说过,同时,您又用这样深刻的心理观察像利箭一般一下子把人刺穿了。但是,请原谅,公爵,这需要解释,因为我……我简直弄糊涂了!当然,说到底,我的目的是借钱,但是您问我借钱的事时,仿佛并不认为这是应受谴责的,而认为这是应该似的。”
“是的……从您来说这是应该的。”
“您不气忿吗。”
“是的……有什么可气忿的呢。”
“听着,公爵,昨晚起我就留在这儿了,第一,是出于对法国大主教布尔达鲁*(我们在列别杰夫那里干了一瓶又一瓶直喝到3点钟)有着特别的敬意,第二,主要的,我可以画十字起誓,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真话!),我之所以留下来,这么说吧,是想向您做全部的诚心诚意的忏晦,以此来促进自己的成长,我就带着这样的想法泪流满面地在3点多钟睡着了,您现在相信一个正人君子吗、在我入睡那一刻,真正充满了内心的泪水,可以说,也泪流满面(因为最后我号啕大哭)”,我记得这一点!),我冒出了一个可恶的念头:‘怎么,在作过忏悔以后,来了不问他借点钱吗。”这样,我就准备好了忏悔,这么说吧,犹如一道‘泪汁肉丁’,目的就为了让这这些泪水泡软通路,使您感化以后数给我150卢布。在您看来,这不卑鄙吗。”
“可是这大概不是真话,而不过是一件下跟另一件事碰到一起了,两个念头汇合到一起,这是常会发生的情况。我就不断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我认为这下好,您要知道,凯勒尔;在这点上我首先总是责备自己。您现在向我讲的就像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时候甚至认为,”公爵很严肃、真诚和饶有兴味地继续说,“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于是我就开始赞许自己,因为要跟这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