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竟跟男爵们有来往,拉乌利先生!见鬼,这对于德尼妈妈家真是光荣之至!您真的是男爵?”
wom“好啦,好啦,淘气鬼,”神甫说道,心里有些不高兴,他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他经常出入这个社会阶层,“你说是找我吗?”
“是的,是的,是找您。”
“你有什么事?”
“我——没有什么事。是德尼妈妈叫您去。”
“她要什么?您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怎能不知道!她想问您,为什么明天要召开国会。”
“明天要召开国会?!”德瓦勒夫和德阿芒得叫道。
“为什么?”布里戈问道。
“可怜的女人想知道的正是这个。”
“可是,你母亲怎会知道要召开国会?”
“是我告诉她的。”
“您从哪儿知道的?”
“从我那位诉讼代理人那儿听说的,真的:今天儒勒到议长家里去过,当时正巧送来了杜尔里宫的命令。所以如果明天办公房着火,布里戈教父,您可以完全相信,这可不是我放的。想想看吧,他们要穿上大红袍子,简直象一群大虾!”
“好啦,浪荡鬼,告诉你妈妈,我一会儿下楼就到她那儿去。”
“这就够了!我们等着您。再见,拉乌利先生,再见,男爵先生。好了,大虾就要便宜了:两个苏一只!”
朋尼法斯先生走了,他甚至没有注意他带来的消息对这三个人发生了什么影响。
“可能在酝酿什么政变,”德阿芒得说道。
“我马上去告诉杜孟公爵夫人。”德瓦勒夫说。
“那么我到德蓬帕杜尔侯爵那里去,打听打听消息,”布里戈应声说道。
“我留在这儿,”德阿芒得说,“如果有事,神甫,您知道到哪儿找我。”
“要是您不在家呢,骑士?”
“噢,我不会走远。您只要打开窗户,拍三下巴掌,我马上就跑回来。”
布里戈神甫和德瓦勒夫男爵拿起自己的帽子,一道下楼来到街上,各自向不同的方向去了。他们走后五分钟,德阿芒得也上楼去找巴蒂尔达了,当时他的心情正在惊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