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阿芒得先生,您既然忘了您是我的骑士团的团员,那么您对音乐的魅力一定是很敏感。”
“啊,请您原谅,请您原谅,公爵夫人,”骑士敏捷地从小船里跳到岸上,一边把手伸给公爵夫人,一边提高嗓门说,“可是,我觉得对这个声音好象很熟悉,并且要承认,这个声音引起了我一些激动心弦的回忆!”
“这只能证明我亲爱的骑士是歌剧院的一位常客,证明您对布里小姐的才能有正确的评价。”
“怎么,难道这歌是布里小姐唱的么?”德阿芒得惊讶地问。
“先生,正是她。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公爵夫人带着一种流露出轻微的遗憾的声调说,“请允许我接受拉瓦尔或蓬帕杜尔作为骑士团的团员,您自己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不假。”
“殿下!”德阿芒得恭恭敬敬地握着公爵夫人的手喊道,“我希望,在这个阿尔米达花园里包围着我们的魔力,会饶恕我一时的神经失常!”
接着,骑士重新把手伸给公爵夫人,并且和她肩并肩地朝城堡走去。
就在这时候,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德阿芒得的心揪紧起来,他不由得转过身去。
“出了什么事?”杜孟公爵夫人不安地间,这不安中夹杂着一种不耐烦。
“夫人,什么事也没有,”黎塞留回答道,“这不过是可爱的布里小姐发了一点轻微的癔病。但是,殿下,请您不要着急,这病没有危险……要是您坚持这样做的话,我准备明天到她那里去,探问她的病况如何……”
在发生了这件小得不足以影响节日的事件之后两小时,和布里戈神甫一同返回巴黎的德阿芒得骑士,经过了六个星期的离别后又走进了自己那间小小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