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先生,从那时以来,时代和当事的人都已经变了!”杜孟公爵夫人激烈地反驳道,“现在不是一五九四年,而是一七一八年。菲力浦二世是佛来米人,而菲力浦五世则是法国人。不同的原因不能产生相同的结果。先生,请原谅……”
①这里指的是杜布亚从伦敦带回来的四国条约。
杜孟公爵夫人继续往下读信:“我是为了我们的血统,为了伟大的国王——您的曾祖父和我的叔父,以及为了我们国家的人民而向您提出这个请求的。倾听法兰西民族的呼声的时刻已经到来了。必须让这个民族自己来说出她所想说的一切。必须要弄清楚她是否愿意向我们宣战。既然我为了她的荣誉和利益甘冒丧失自己生命的风险,我就敢于希望您会对我的建议立即作出答复。让我要求召开的国民大会来预防这场即将落到我们头上的灾祸吧!让西班牙的力量只用在维持法国的尊严和使她的敌人屈辱上,正如我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来向陛下证明我对您所怀抱的那种真诚的、无法形容的热爱一样。”喂,诸位,您们对这一点有什么意见?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国王能不能为我们做出更多的事?”杜孟夫人问。
“国王陛下要是能把不定期国会书附在这封信里,那就好了,”红衣主教回答道,“只要皇上恩准写这份告不定期国会书,它就能够对讨论的进程发生重大的影响。”“瞧,这就是告不定期国会书,”德赛拉马尔亲王说,这一回轮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亲王,怎么样啦?”红衣主教高声喊道,“您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信奉天主教的陛下,本来就有和主教大人相同的意见,因此,皇上才恩准把这份告不定期国会书交给我去补充到德瓦勒夫男爵带来的那封信里。”
“这样说来,现在我们什么全齐了!”杜孟公爵夫人喊道。
“我们还少了贝荣纳,”德赛拉马尔亲王摇摇头说,“贝荣纳,这是法国的大门。”
正在这时出现了阿甫朗西,他报告德黎塞留公爵已经到达。
“亲王,现在我们真的什么都齐了,”德蓬帕杜尔侯爵笑着说,“因为这是一个手里拿着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