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谓t你,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你真是太好了。真不知怎么说——是呀,我心里真的很清楚——最亲爱的简的前途——就是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她完全复原了。伍德豪斯先生好吗?我真高兴。我真是没有办法。你看我们几个人有多么快活。是呀,一点不假。多可爱的年轻人!就是说——那么友善。我说的是好心的佩里先生。对简关怀备至!”埃尔顿太太这次能来,贝茨小姐感到非常高兴,非常欣慰,爱玛猜想牧师家对简一定有过不满,现在和好了。两人又小声嘟哝了几句,但别人猜不着说的是什么,然后埃尔顿太太抬高嗓门说道:
“是呀,我来了,我的好朋友。我来了很久了,要是换个别的地方,我看非要告辞不可了。不过,事实上我在等我丈夫。他答应到这儿找我,也看看你们。””什么!埃尔顿先生要光临?真是赏脸啊!我知道男士们不喜欢早上到人家家去,而埃尔顿先生又那么忙。”
“他的确很忙,贝茨小姐。他真是从早忙到晚,找他的人络绎不绝,不是为这件事就是为那件事。地方长官、管救济的人、教会执事总要向他讨教。离开了他,他们好像什么事也办不成。、‘说真的,埃先生生,’我常说,‘幸好是你.而不是我。要是有一半人找我,那我的画画和弹琴不知会怎么样了。’其实也够糟糕的了,因为我两样事都荒疏了,简直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我想这两个星期我连一小节都没弹过。不过,你们放心好了,他会来的。是的,的确是特意来看看你们大家。”她抬起收遮住嘴,不让爱玛听见她的话。“来道喜的,你知道。哦!是呀,小能不来啊。”
贝茨小姐向四下看看,心里乐滋滋的!
“他答应从奈特利先生那儿一脱身,马上就来找我。不过,他正在跟奈特利先生关在屋里深入商谈事情呢。埃先生可是奈特利的得力助手啊。”
爱玛说什么也不想笑,只是说:“埃尔顿先生是走着去当维尔的吗?那走起来可够热的了。”
“啊!不对,是在克朗旅店开会,一次例会。韦斯顿和科尔也去,不过人们只说那些带头儿的。依我看,埃先生和奈特利做什么事都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没日子搞错吧?”爱玛说。“我几乎可以肯定,克朗旅店的会要到明天才开。奈特利先生昨天还在哈特菲尔德,说是星期六开会。”
“啊!不对,肯定是今天开会,”埃尔顿太太一口咬定说,表示她不可能搞错。“依我看,”她接着,“就数这个教区麻烦事儿最多。我们枫园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儿。”
“你们那个教区很小,”简说。
“说真的,亲爱的,我也说不准,我从没听人说过这话。”
“不过这可以从学校小看得出来。我你说起过,这学校是你姐姐和布雷格太太办的,就这么一所学校,总共才二十五个孩子。”
“啊!你这个机灵鬼,说得一点不错。你真会动脑子!我说简,我们俩要是能拧到一起,那会构成一个多么完美的人啊。我的活泼加上你的稳重,就会十全十美。不过,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有人或许认为你还不够完美。可是,嘘!请别说了。”
这似乎是个不必要的告诫,简不是想跟埃尔顿太太说话,而是想跟伍德豪斯小姐说话,这一点伍德豪斯小姐看得很清楚。简想要在礼貌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对她敬重有加,这个意图十分明显,虽说往往只能用眼神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