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右边上,另一个从左边上。”热妮亚说。
瓦斯科夫摇摇头。
里莎笨头笨脑地说:“赶紧通知准尉。”
女兵们哄堂大笑。
“就你一个人说对了,这里面你最聪明。”瓦斯科夫由衷地夸赞道,“知道怎么通知我吗?”
其他人沉默不语,只听嘉尔卡说:“跑步去通知。”
“不行,敌人就在你身边,或者离你很近。”瓦斯科夫说。
“你们要事先和准尉约定好一个暗号,比如野兽叫。”基里亚诺娃毕竟是个打过仗的人。
“对,太对了,你们谁会学野兽叫?”
“我会。”索妮娅畏畏缩缩地说,“我会学驴叫,依啊,依啊!”
女兵被索妮娅的驴叫声逗笑了。
“你们这群傻姑娘,索妮娅学得多像呀,可是这地方没有驴子,咱们来学鸭子叫,嘎、嘎、嘎。”
姑娘们又被瓦斯科夫的鸭叫声逗笑了,她们笑得开心极了。
“公鸭是这样招呼母鸭的。”瓦斯科夫解释着。
姑娘们“嘎嘎”地叫了起来,瓦斯科夫仿佛置身于鸭群里。她们之中,热妮亚学得最卖力,但叫得最好的却是丽达。
瓦斯科夫从行囊里掏出一具步枪瞄准镜交给热妮亚:“你现在是小分队里的唯一狙击手,狙击手的任务就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一枪干掉一个。”
热妮亚一边把瞄准镜安在步枪上,一边自信地说:“是,也许能一枪干掉两个。”
“你好像特地换了一身新军装?”瓦斯科夫打量着热妮亚。
“没错,我觉得有必要。”
瓦斯科夫微笑着点点头:“现在,我问大家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可以不回答我,但必须向基里亚诺娃中士报告。你们当中有没有像女人们每个月都要有的那种事?”
“没有!”里莎抢先回答。
围观的女兵都笑了,丽达、热妮亚、嘉尔卡、索妮娅扭捏着,没有说话。
“说吧,你们就把准尉当作中性的人吧。”基里亚诺娃说。
“没,有。”四个姑娘回答得参差不齐。
“我们集合。”走出消防棚,瓦斯科夫让每一个女兵全副武装地原地蹦跳几下。结果,嘉尔卡身上的军毯滑落下来,里莎的饭盒掉在地上。又是丽达浑身上下找不出毛病。
瓦斯科夫一边帮女兵重新束好装备,一边说:“行军的时候,必须两个人一起,别掉队,别说话,注意听野鸭子的叫声。”
基里亚诺娃也在帮助姑娘们检查装备,她摸到了索妮娅行囊里的书,问:“这是什么!”
“书。”
“你可真是啊,拿出来!”
索妮娅央求地看着基里亚诺娃。
“让她带上吧。”
“也许她还会在战斗空隙,给大家念首诗呢。”姑娘们纷纷为索妮娅求情。
基里亚诺娃不再说什么,她走到丽达身边:“有什么交待的吗?”丽达摇摇头,真诚地向基里亚诺娃道谢。这样的对话,只有她们两个人心里明白。
基里亚诺娃最后走到热妮亚身边,叮嘱她:“别把衣服弄脏了。”热妮亚笑了,基里亚诺娃主动地拥抱了热妮亚。
“行军序列如下:奥夏宁娜下士和里莎组成先头侦察部队,搜索前进,一百米之后,是我和翻译,组成基本核心,再拉开一百米,是热妮亚和嘉尔卡殿后,拉开距离,以相互看得见为准,现在,出发。”女兵小分队在瓦斯科夫带领下,离开了消防棚。他一边走一边掏怀表感叹:“从接到发现敌情的报告,到小分队出发,将近两个小时,这就是女人的速度,唉。”
玛丽娅独自一人站在村口,等待着奔赴战场的瓦斯科夫。女兵们急速走来,里莎小声地说:“你们看,玛丽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