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门打开以后会出现什么呢?那也只有等到闸门打开后才会知道。也许能使目前这种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出现一些波浪。
不!已经起了波浪。自从认识了味泽以后,朋子的生活确实起了波浪,周围人都说朋子最近忽然漂亮了,朋子自己也觉得表情生动了。有人向她打趣说:“有了男朋友了吧?”她对此也不加否认。
起了波浪以后,这死水能不能流出去还是个问题,说不定只起点波纹,就到此止息了。即使那样也好,它很可能成为她人生旅程上的一个转折点。
在朋子向味泽倾注的感情中,还包含着对开创新生恬的探索。
俩人难舍难分他说着话,说来了,就相对面视,消磨时光。
由于怕朋子误了时间,味泽看了一眼手表。这时,坐在他们旁边席位上的一位客人猛然站起来,正巧店里的侍者手托客人叫的茶点盘从那里走过。
侍者慌忙躲闪,不料手里的托盘失去了平衡。
盛着咖啡的茶杯、玻璃杯懂得乒乒乓乓地滚落到地上。溅起来的飞沫也落到味泽他们的座位上,因为多少隔着一点儿.他们躲闪开了。
那位闯祸的客人,因为身体并没有碰着侍者。便若无其事地到柜台忖了钱走了。
侍者慌慌张张地收拾着到处滚落的杯盘,有几个玻璃杯已摔得粉碎。
幸亏是落到了过道上,没有给客人造成麻烦。侍者好容易收拾完毕,向周围的客人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走开,这时,有人大喝了一声:站住!
侍者回头一看,和味泽他们隔着一个过道的斜对面的座位上,坐着几个日光凶横的青年,正朝着侍者招手。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三个流氓。
“您有什么事儿?
“有什么事儿?!你这小子,装什么洋蒜!”
他们冲哈着腰的侍者骂着。
其中一个相貌最凶恶的家伙“啪”的一声打了个枢子,他的小拇指缺了上边一个关节。侍者面色苍白,呆立不动。他们是中户家的流氓。
“你瞧!这儿怎么办?”
流氓用手指了指裤腿下边溅上的一点咖啡沫。
“啊呀!这可太对不起您了。”
侍者吓呆了。
“我是问你怎么办!”
“我马上给您拿湿毛巾来。”
“湿毛巾?你可真逗呀!”
流馄这下子可抓到了茬口,得意地咂看嘴。
“那……您看怎么办才好呢?”
侍者被流氓吓得哆哆嗦嗦地缩成一回。看来,他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还没熟悉这种场面,刚巧四周又没有个老练的侍者或管事,近旁的客人一个个紧张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怎么办好?你他妈的!越来越不像话啦!”
打枢子的那个流氓抓住侍者的胸口,侍者吓得舌头都转不过弯来了。
“先生!请您饶了我吧!因为刚才出去的那位先生差点碰着我呀!”
侍者一分辩,流氓的火头更大了。
“混蛋!你还想赖旁人?”
“不!不!我决没那个意思!”
“那么。你想于什么?!”
流氓猛然攥起拳头,狠狠地朝侍者打去。侍者猝不及防,哪里受得了这一下子,身子一晃就倒在地上了。
那两个同伙上脚就踢。侍者像只被踩扁的青蛙,趴在地上求饶。
流氓觉得那样子很好玩,就更加起劲地欺负他。侍者的嘴唇破了,鲜血越发激起了这伙流氓的残暴。
“味泽,你管管吧!眼看要给打死了。”
朋子实在看不下去,就央告味泽。她认为凭味泽的本事。这儿个流氓像玩儿似的就会被打得无法招架,跪地求饶。
“叫警察来吧!
“来不及了呀!而且,警察靠不往呀!”
“那我们先离开这儿。
味泽连拖带拽拉起朋子走出了茶馆。坐在四周的客人也一个个悄悄地溜了出去。走出茶馆以后,味泽仍然没有给警察打电话的意思。
“不打电话了吗?
“我们不打,会有人打的。
味泽若无其事地回答说。
“味泽,你怎么不去搭救那个人?
朋子心里很不满:眼看着流氓行凶打那个待者。味泽却装没看见,溜之大吉,这和舍命搭救她的那个味泽简直判若两人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那伙人可厉害啦!我想,还不至于把人打死。
“我……我对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