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使我不得不立刻又抱紧了桌腿,将它紧贴在胸口上,仿佛它是我幼年的同伴,心灵的密友。我预感到麻烦已经降临。这一回我真的倒霉了。
我姐姐和颜悦色地对宾客们说道:“你们一定要尝一尝,在结束这次节日宴席的时候,请你们尝一口彭波契克舅舅送来的讨人喜爱且美味可口的礼物。”
一定要让大家尝吗?还是不要让他们尝为好。
“我得让你们知道,”姐姐站起来说道,“还有一块饼,是一块美味可口的猪肉馅饼。”
一听说有猪肉馅饼,大家都咕咕哝哝地讲着恭维话。彭波契克舅舅显得最为活跃。刚才的尴尬局面已经过去,现在他自以为是在座最该享受馅饼的人。“好,乔夫人,我们就准备大享口福了,让我们共享一块肉馅饼吧。”
我姐姐起身出去取饼/。我听到她的脚步声进入了食品间。我看到彭波契克先生摆弄着餐刀。我又看到在沃甫赛先生鹰钩鼻的鼻孔张合中表现出重新苏醒的食欲。我听到胡卜先生的高论:“吃一点儿美味可口的肉馅饼,是刚才吃的许多东西的点缀,是有益无害的。”我又听到乔对我说:“你也有一份尝尝,皮普。”我害怕得大叫了一声,不过,这惊恐的呼叫究竟是心灵内部的还是大家都听得到的,我至今也不能确定。总之,我感到无法再忍受下去,我必须逃跑了。于是我把紧抱着桌腿的手脚松开,赶忙没命地向门外逃去。
,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