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我到处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脚印,我想可能是风声弄的。
我希望朱利欧把他的小女人带回来。
米金日记: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深的峡谷了,我想抬头往上看,结果倒栽了下去。朱利欧追呀追才抓住我。以后可不能这样干了。
我们歇了一会儿,因为朱利欧太累了。我们过河时很费劲。雪下有的地方是空的,你可能径直掉下去,他有一次就掉下去了,几乎把我和雪橇一起带下去。他边走边得拍掉沾到他膝上的雪,我想他肯定很痛,就这样往前走着。
我不知道在双瀑布是否还有人活着。朱利欧说他不相信会有人。他说几乎所有的人国都死于俄国人洒下的细菌,如果有人能活下来的话也可能会被饿死或冻死,朱利欧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比而。乔也不相信,大概别人也不相信吧。
我的意思是虽然这里没有人,没有狗,也没有烟,什么都没有,但这里并没有死的感觉。
朱利欧日记:
今天是三月十二日,我们走到了路的尽头,我们走出了峡谷,但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我记得所有的大商店,离河有三四英里远。或许我们找不到,这里和河那边一样,都是灰白的雪堆,可能没有那么高,但没有什么活着的。
我们在峡谷边上找到一棵死树,至少我们有柴烧了。我砍出了一根拐杖,我的腿痛得很厉害。
阿里斯顿日记:
两整天我什么也没干,恐怖经常困绕着我像北极光一样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敢回到那可怕的地窖里,然而我也不敢走远。
一想到她,我就如饥似渴,直到最后我觉得我好像听到了十里以外的她的呼吸声。
夜晚枯燥的心跳声使我想起她的心跳动声。我知道如果我再闻到她的气味,我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也知道如果我控制不住我的野兽般的欲望,我的一切计划都将落空。
我想会有办法的。或许像鲨鱼一样,我是一个猎味者,我先想到了大蒜,但没有多大作用。或许这可以保护住那个女人,也会使我忘记她,类似的东西,或许能起作用。
最近我闻到了一些不好闻的气味,就在黑暗中,后来我找到了。就在那所农舍的下边,有一个老式的厨房。我看见了一个压碎的三层挂物架,当时我没注意它,因为各种调味料瓶子被压碎,味道混在一起很呛人。现在我不停地挖掘着这些碎片。
有肉桂和丁香,可都冻成块了,洋葱盐和鼠尾草和一些我叫不出名的也无法查其名字的东西。看样子气味比大蒜差多了,但至少我可以忘却那闪烁的眼睛和喉咙,这些能控制我的欲望,那造价就太低了。我把这些塞到一个围裙围成的包里,然后又装进一个挂在我脖子上的雨衣里。
然后,我用布捂住脸,把鼻子扎到一个塑料袋里,摸索着沿着通道往回返,我爬下来,进人了那个有诱惑力的地方。
刚要松一口气就险些摔倒,这时我发现除了这些香料的混合味外,我什么也闻不到了。我停了一会儿,试探了一下自己,是的,我的鼻子什么也闻不到了,我的欲望也没了。
我开始探寻了。
那间我提到过的主要的屋子是分隔成小房间的,其他的都装着土豆,靠那些墙边有一个大的蒸馏装置,有人曾经费力地想把土豆皮榨出类似的伏特加酒来。
这些是由一个简易的煤油加热器来做的,这使得这里的气温类似于亚极地气候。此装置还是较聪明的,在这个通风不好又缺少燃料的地方这就不错了。生火的地方还可以加燃料,并旦还有消毒的作用。
但是从安全角度来看这里是有些危险。我在夜里曾看到过里面溅出了火花。
很显然,这里的人只能以土豆维持生存。
我仔细观察了女人和婴儿,就发现他们明显的是营养不足。比我所担心的更糟的是,那个孩子左手还畸形,或许是由于母亲受了辐射,或许是受惊吓的原因,我也说不好。那女人的右胸下部有三个小肿块,虽然可能是吃香料吃的,我不敢说那是一种癌症,但至少是囊肿。
这一点,只有让时间来检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