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跟我们走上一次?”
她建议说,弹了下烟嘴,“我还得在岛上耽误个把月,有些资料在发表前得再核对一下。这段时间你可以把岛上的地图搞出来。如果我对你所讲的话被推翻了,你的一切费用就都由我来报销如何?”
我何乐而不为?好在暑假已经开始,这次旅行看来非同寻常又那么诱人,我同意了。
到达该岛的第二天,阿尔玛介绍我和一个岛民叫阿古兹的相识,阿古兹是岛上的希依库族人,阿尔玛和他讲好陪我们一齐徒步走遍全岛,好在岛并不大,面积不超过25平方英里,早点出发的话,傍晚时分就能走完了。我随身带上拍纸薄和铅笔盒,以便勾画出哪怕是粗略的五个地区的轮廓。
我们首先拜访的是希依库族,我们的营地就设置在他们这里。
在拍纸薄的首页我画了个圆并涂上蓝色,其实希依库族人所占地区的准确形状我并不清楚,但对我来说,有个大概的样子就可以了。当我们朝西走去时,发现到了沃尔费济族的领土,于是我又在蓝圆的左面画上个弯弯曲曲的东西并涂上绿色。
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密草丛树,我们来到一条静静的小河岸边,由原木扎成的筏子隐约露出在岸边肥沃的河泥之上。阿古兹把木筏推到水中爬上去,用长长的竹篙拉了起来。我们趟着泥泞不堪的沼泽地带也上了木筏,阿古兹就用竹筒左转右折地使筏子顺着弯曲的河道向下游驶去。
过了一段时间阿古兹招呼说,我们已到了格泽洛莫族的地盘。它位于沃尔费济人的北方,我从拍纸薄上赶走一只大晴蜒,并在所谓的地图上标上个红色斑点,它位于绿块的上面。
在格泽洛莫人的领土里又驶行半英里左右,阿古兹把筏子靠向岸边,我们上了陆地.然后在山坡上奋力跋涉,穿越了高可半人的草丛——我们已站在格泽洛莫人的村子外面。
顺利地绕过了村子,我们转向东南方向。又走了一英里光景,阿古兹指着远处一排种植整齐的棕桐树说,那就是格泽洛莫族和希依库族的界树,我掏出拍纸薄,把红斑继续扩伸到蓝圆之外。
刚过中午,我们就到了别博卢普族的居民点。就我所想象的那样,把这块领地涂成了紫色,使它延伸到南方,然后又到西边,把蓝圆的下方都包上了,最后还联上了绿色,我把草图递给了阿尔玛。
“瞧,蓝色地区的四面都被另外三种颜色包没了,这样第五个地区是不可能和它们全都接壤的。”
阿尔玛把地图给阿古兹看,她俩指手划脚地交谈了一阵子。
“阿古兹说,他不知道从天上来看他们岛子是个什么样子,但据他说,你在什么地方是弄错了。”我瞧了下阿古兹,他面部肌肉纹丝不动,但我有些不快:他内心在想我是个白痴。
我们访问的最后一块领土实在难以描述,它根本就毫无特色可言。这第五个部族没有酋长,不知道什么劳动分工和亲属关系,也没有在出生、结婚或死亡时的成套仪式,部族里没有宗教信仰,也没有传说的风俗习惯,更有甚者,他们连族名都没有。
第五块地区我涂的是黄色,我们走遍了它和绿色、红色及紫色地区的分界地段,当阿古兹最后指着小河对岸说,打那儿开始就是希依库地区(蓝色地区)时,我混身简直好象起了鸡皮疙瘩。
“决无可能!”我嚷道,“除非我们在某个地方已经穿越过别人领土了!”
阿尔玛把我的话译给了阿古兹,他直摇晃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