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很重要。但是那些创造物也很重要。它们正等着我们呢。德布,重新开始传输吧……种子140,谢谢你的欢迎,我们回来啦!”
阿尔贝尼的观点,行星卡得尼斯,2678;我们都受骗了。
人类绝望了,纳米给了我们一切,也使我们失去了一切。无穷的不需任何努力的快乐,无穷的没有目的的明天,无穷的没有意义的经历。从进化到知觉,从知觉到纳米,从纳米到知觉的退化。
但是错在我们自己。我们忽视了我们人类得到的最大的礼物:宇宙间违反逻辑的空荡。这是违反了进化论的。这违反了任何已知的物理过程。这样的宇宙怎么会存在?为什么会存在?
它的存在只可能是为了某个超越了物理过程的目的,一个有意识的目的。
其原因只能是给予人类——宇宙唯一的继承人。
宇宙间异常的、无法解释的、不可能的空荡是留给我们人类去发现上帝存在的唯一的证明。
我们的母亲来了!我们在海底跳舞。我们将这个新闻传给了那些跟我们分离而漂流走的同胞。我们会一起狂欢,并会检查原始的程序。
“你们在行星大气层的上面。”我们说。这些是我们才学的新词。但是我们都懂了。所有的新词我们都会懂的,所有的缺陷都会将弥补。“你们在一艘飞船上,而我们则在我们的壳中。”
“对了,”我们的母亲说,“你们知道吗,我们不能在这里降落。”
“知道了。”我们说。在这里我们出现了短暂的理解障碍。如果她们不能降落的话,她们怎么能帮助我们呢?不过这个障碍只是暂时的。这是我们的母亲。她们以前就在这里降落过,不是吗?她们能够做任何必须做的事。
我们的母亲说:“你们现在有多少,种子140?”
“我们有79432个。”我们说。悲衷涌了上来,我们忍耐着,我们必须忍耐。
我们母亲声音的波长和频率变了。“七万九千?你们怎么……我们的计算显示你们应该有更多的啊。这个复制数据有没有错?”
一个数据包传了过来。我们扫描了一下,它跟我们的程序是吻合的。
“数据是正确的,我们的母亲,这是正确的复制率。但是……”我们停了下来。突然之间,我们感到这像是一个死亡仪式。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死亡仪式的时候。我们准备多等几分钟。过几分钟我们会告诉我们的母亲。我们转移了话题:“我们的母亲,你们的复制率是多少?”
我们母亲的波长和频率又变了。我们扫描了数据并跟我们的数据库进行了对照。我们的数据库里有相应的波长和频率。这是笑声,是一种快乐的表现形式。我们的母亲高兴了。
“你们没有图像传播设备,要不然我们可以给你们看看我们的复制品。”我们的母亲说,“但是我们的复制率比你们的低很多很多。我们的飞船上有一个新的复制品。”
“欢迎,新的复制品!”我们说。于是我们一起有了更多的欢乐。
“我对传输进行了限制……这是—场视觉传输。”米卡说。
一片雾状的云出现在全息立方的一侧。它大得可以轻松地窖下两个人。三个人挤一挤也可以容得下。德布和哈纳踏进了场里。加利走了出来。
伊皱着眉看着米卡:“如果复制率保持稳定的话,他们不可能只有七万九千多个。检查一下资源数据,米卡。”
“正在扫描……可利用原材料没有变化……每平方单位光照量没有变化。”
“扫描他们的计数程序。”
“我已经做了。正常运行。”
“运行复制品生产的历史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