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说
我们活着不为战斗
一天也不
他们瞎了眼
他们搞得我们无法思考
我们活着不为战斗
我们活着为了死亡
集体自杀
他们数百人集体自杀,有些游人黑暗的水中;站在水边高崖上的则纵身一跳——
……捐出五十万在公园建一鸟园,收集世界上所知的一切属类。希望由于人类的残酷与无知所造成的各种濒临绝种鸟类,可在此鸟园生子添孙,增强——
……所余动力极少。我们决定做最后一试,集中在某一地方。我们准备离开这群年轻人,回去找年纪较大的,毕竟当权的是他们,但不要再去地震局,那些人感情不稳定。
我们要小心选择用语,不要引起情绪反应,要选择一个公认的看法。他们不论是个人还是群体,所做的和自己所说的十分不同;他们的心智结构就是如此。这可由许多古老名言看出,例如:“观其行;勿听其言。”我们决定使用他们另一种减轻焦虑的方法来加强这一个公认的看法。我们注意到会议是当中的一种方式,把看法注人高昂激情的声音之中又是一种,例如海滩的年轻人所做的。但这两种方式都不合我们最后一试之用。我们考虑了第三种,但也放弃了。这一种我们还没提及,那是把令人不安或叫人不快的看法透过仪式的形式,公开向一小群人演出,或由一种叫“电视”的科技转接,将视像向千万人即时传送。一些不合他们道德标准或濒临边缘的事件都可演出,引起大众激烈地赞同或反对——这是一种精神发泄法。
一段时日之后,这一连串演出的事件大家都变熟悉了,以后就经常演出。这种测试不熟悉的看法,使之适应本土气候的方法一直在进行,而另一方面,大家熟悉和老生常谈的看法又透过仪式不断演出,两者同时并行更加有趣。这使得本来索然无味毫无新意的生活变得充满激励,叫人能够忍受痛苦而不反抗。不论是上述第一类还是第二类的戏剧,都可能十分复杂精练。但我们决定采用第四种机制或方法:口语游戏。其中一种是由一个人或两个,或更多人讨论一些话语,然后由上述方法传送。
既然我们的对象是权威人士,于是又恢复了赫伯特邦德和约翰韩特的身份,并和一电视台接头。我们假造了一个叫英国的地区的证件,该地族群近年十分强大且好战,而且由于过往的侵略行径和军绩卓越,略具声望。
笑声,功用(请参上述)
我们拟了一个词组:“观其行;勿听其言。”辩论昨晚举行。起初,笑声满堂,那该是个警告信号。我们引起的笑声并不是敌对的“嘲笑”;“嘲笑”虽叫人不快,但却较“欢笑”安全。欢笑代表同意,表示受宠若惊。这第二种笑声是由少数人的看法所引发的,这些少数人认为自己较普通大众思想前进。咄咄逼人、充满敌意的笑声较为安全,因为这表示情势均衡,叫旁观者放心。然而如果所谈论的看法挑衅观众的标准,则共鸣的笑声令人感到紧张。我们陈述的理论十分简单,就如前所简述:这个社会对死亡和痛苦漠不关心。大家不知畏惧是何物,至少是不懂因畏惧而保护社会或个人。没人看得见这些事实;所有用以形容行为的言论都和事实相反。官方的言论都是和保护自己及他人有关的。在整个过程中——也就是在我们陈述我们的理论时——大家哄堂而笑。
这种游戏是有现场观众的,制作的人可通过他们来判断坐在电视机前的全市观众的可能反应。笑声很大,且持续不止。和两位英国来的文字教授,赫伯特邦德及约翰韩特论战的是当地一家大学的两名文字教授。辩论有比赛规则,主要是每一件陈述的份量或重要性都要和前一个相同。我们对手的陈述,长度和我们的一样,是以轻松幽默的方式表达相反的观点。再次轮到我们则,我们举本市面对某一次灾害的举止为例证明我们的论点——但我们没机会讲多少。我们一从理论的观点,也就是从一般性的转到特定的事例时,笑声马上中止,强烈的敌意接着出现。他们有个惯例,观看仪式的人如果不喜欢的话,可向转播的地方表述劣评。赫伯特邦德和约翰韩特的言论引起了如此之多的激烈反应,接听意见的机械都出了故障。两位当地的教授虽然遵守游戏规则维持冷静的风度,他们还是十分紧张。结束后,他们说他们大概会失掉饭碗。他们抱怨我们这两个“外国人”,不明白在这种场合语调必须轻松,主题应普遍化。
我们两人走到大厦门口时,门外有一大群人,主要都是上了年纪的,敌意非常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