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计划 方式野蛮全球独一无二 却非史无前例
他们的人口迁移、都市计划似乎非基于民众的需要,而是取决于参与计划的个体和团体之间的利益均衡。例如,在这次会议以暴力结束之前,我们已明白他们为何要在地震中心点上建造大批豪华的大型建筑物,因为那个地段“租金”高昂,——也就是说,人们愿意付出高价在那一带居住、工作。而营建商、规划者也不该被斥为狼心狗肺,因为这些人常常也是住在那儿,在那儿上班——
……医院的急症室有一个由十位医师和护士组成的小组,二十四小时轮班抢救人命,在五年前这些人可能丧命——没有急诊设备的医院仍难以挽回这些人命。患者通常是车祸或街头打架的受害者,送医院时通常都严重受创。短短五分钟的延误都可能引致生死之别,因此伤者抬离救护车即开始抢救工作——
……既然他们的愤怒有许多都是针对自己的年轻人而发的,我们于是离开了地震局,回到市中心,再次接触年轻人。
地震局于事无补
在地震局,位居助理或茶水职责的年轻人都属于同一种次文化,他们的衣着和行为都以老家伙为榜样。
我们在城市遇到的年轻人则成群结队,是赫伯特邦德或约翰韩特之类的人所不容易接触得到的,因为这两人年轻较大,衣着和社会中的当权派男性一样,年轻人怀疑他们是间谍还是什么的。
我们于是投胎成为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决定花费所剩动力的四分之一来说服他们决定一件事情,并实际采取行动。
年轻人和年纪大的人一样,也是无休无止地讨论、谈论、歌唱,同意别人的论点,从中获取快乐和满足,但就此而已,没有下文。
我们向他们建议,基于他们该市所将发生的,他们——年轻人——或许该设法说服其他同年龄的人一起离开,另找个地方居住,要是另建新城资源不够,不妨搭篷而住,找个欢迎难民、愿意照顾难民的地方。
失败
但惟一的成果是他们谱了些新歌,都是忧忧郁郁的,主题都是有关难逃的劫数。我们和年轻人相遇的地点是海滩,正值夕阳西下。这种时刻对一切动物都有强大的忧伤作用;我们事后才知道我们应该选择其他时刻。那时海滩有许多年轻人,很多都带着乐器。
有五六个把场面变成了一种会议(请参阅前述)形式,但和大众对话的形式与他们的长者不同:他们不是采用谈话,而是透过歌唱——声调高昂,且带感情。这种感情和地震局会议上的不同。那一种带暴力、具攻击性,几乎造成武打场面,但这一种感情,沉重、忧伤、消极。我们既然无法说服他们讨论——透过谈论或歌唱——大举迁离城市的问题,我们于是设法讨论如何避免聚居最受威胁的地区(当时我们处身其中一处),以及地震时如何避免大量伤亡,如何抢救受伤者等等问题。
年轻人的绝望
一切努力均告失败。
其实从那三个最早被我们占据了脑袋的吸毒年轻人身上,以及那四个乘坐金属运输器的年轻人对死亡的漠视态度,我们应已获得大致的线索。
我们可以说年轻人是处于无能的绝望状态。他们虽然在某些方面较年长者头脑清晰,就是说较能反映和批评错处和过失,但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效力。
在沙滩上,天色逐渐暗淡,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听到下面这类的交谈:
“你说你相信那一定会发生,且在五年内。”
“他们是这样说的。”
“那你是不相信会发生?”
“要发生,就会发生。”
“但不是要不要——是一定会发生。”
“他们都很腐败,我们能怎么样?他们要让我们同归于尽。”
“谁腐败?”
“老人。他们掌管一切。”
“那你们为什么不质疑他们?”
“不能质疑他们,他们太强了。我们只能回避他们。我们必须如流体,像水一般。”
“可是你们仍呆在这儿不走,发生的地点就在这儿。”
“他们是这么说的。”
人群中掠过了一首高歌。这时天色已晚,水边聚集了数千人。
那将很快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