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船长问。
豪普特曼决定大声回答:“干什么,当然是你想做的任何事了。”
那天晚些时候,豪普特曼确实有机会同柏拉图交谈。尽管有些太空人有亲属提供给他们住处,但柏拉图和许多其他的宇航员一样,没有来自自己家庭的亲属迎接他们。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柏拉图说,“我是说,我们的薪水从我们离开起,应该是由政府发的,可是……”
豪普特曼点点头:“可是应该为你们发薪水的机构已经不存在了,另外,政府发行的钱也一文不值了;现在你需要的是公民点。”
柏拉图耸耸肩:“可是我完全没有这些东西。”
当然,豪普特曼是个太空迷;那也是为什么他要亲自去那儿看着陆的原因。有机会同一个太空船船长深入地谈谈可是令人特别兴奋的。“你想同我住在一起吗?”他问。
柏拉图看来对这个提议很吃惊,但是很明显,他得睡在什么地方——除非他想返回轨道上的母船,他当然答应了。“呃,当然,”他说着去握豪普特曼的手,“为什么不呢?”
豪普特曼的网连显示了一些他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东西。在“约瑟夫泰勒柏拉图的可信等级”后,紧接着“未知”这个词。不过当然,这也是预期可以得到的唯一一条评语了。
奇恩很明显在嫉妒豪普特曼可以招待一位太空人,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个借口来到豪普特曼位于塔科马帕克的家中。
豪普特曼和奇恩着迷地听着柏拉图给他们讲弗兰克林世界:它那四个月亮,它那橙红色的轨道环,它那露出地面岩层高耸入空的巨大水晶,它那明亮的氖瀑布。没有发现生命,当然那也是为什么他们返回时不需要经过任何检疫。没有发现本土生命体是一个巨大的失望,柏拉图说,他和他的船员们仍在争论是什么样的结构让基于地球标准的分光镜在扫描弗兰克林世界时发出有氧信号,不过,不管是什么,它们都不是生物体。
“我真的很吃惊,”当上午稍晚些时,他们休息喝咖啡时柏拉图说,“我本来以为会有询问汇报,呃,坦白说,以为会有为我们返回做好准备的政府。”
豪普特曼同情地点点头:“很抱歉会这样。不过废除政府也有很多好的地方,但我想其中一个坏处就在于,那些联邦密探们没有工作了。”
“我们收集了很许多科学数据要与大家分享。”柏拉图说。
奇恩笑了:“如果我是你,我会等着有人出高价。有些公司会认为你们收集东西的某些地方可以为它们带来效益。”
柏拉图轻拍着头:“呃,到那时,我,嗯,我会需要一些你提到过的公民点。”
豪普特曼和奇恩同时瞟向他们的网连;这只是出于习惯,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不过……
不过显示器上再次显示出讨厌的“未知”。奇恩和豪普特曼面面相觑。
最后奇恩说:“这是个问题。”
第一个明确显示有真正麻烦的是中午的新闻广播。当新闻播报时,柏拉图、奇恩和豪普特曼都惊呆了。利奥约翰斯顿,奥都维上的一个船员,试图在新水门城堡附近强奸一名女士。那名女士订阅的安全公司及时回应了她网连的帮助呼叫,约翰斯顿被阻止了。
“这个白痴,”报道一结束,柏拉图就来回晃着脑袋诅骂着,“这个该死的白痴!”他先看着奇恩,然后看向豪普特曼,“当然,在我们飞行任务中有许多对配偶,不过约翰斯顿是单身。他一直说他等不及要回到坚实的地面上。他曾经说,当我们返回时我们会成为英雄的。”
豪普特曼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他真的这样想?”
“噢,是的。”柏拉图继续复述着约翰斯顿的话,“他说‘我们是宇航员’,‘我们就是太空先锋(美国1993年的一部影片)’。”
豪普特曼眼向下瞟,他的网连忠实地显示出对船长提及的那个神秘短语的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