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臂自动的缩拢,遮罩处透出一圈绿光。亚得里安的脸看起来象个温顺的低能儿,他的瞳孔散开了,每一块肌肉都松弛下来。
芭芭拉约翰逊带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感应头罩,径直走过去,放到他头上。“没发现自律水平的脑波活动,”她平静的报告说,非常小心的不表现出任何满意的神色。
道格拉斯看着从亚得里安的嘴角流下的口水,不忍的转过身去。
起作用了,惩罚和罪赎通过那个整洁的包裹实现了,它带走了威胁,也挽救了我们的良知,我应该表示感谢!如果亚得里安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怜就好了……他已经废了,但是我不能为此而受到挑剔,我已经为他尽了最大的努力。
“阿部肖姆!”(德语:废物)
这猛烈的嚎叫象闪电一样击中了道格拉斯,他抽搐了一下,芭芭拉约翰逊吓的差点绊倒了。
亚得里安盯着他们,表情贪婪而轻快,他的深深的吸气,鼻孔张的很大,他冲他们再次怒吼,他咆哮着吐词不清,没有人能明白。
道格拉斯听见哈维博顿说:“那是德语。”
“发生什么了?”黑瓦德问。
艾略特博士摇头,盯着亚得里安,麻木而惊恐。
“没起作用。”道格拉斯脱口而出。
“起作用了,”芭芭拉约翰逊从惊恐中恢复过来说,“脑波功能是零。”
“但是这听起来是脑中空空那回事吗?”道格拉斯气愤的对亚得里安挥舞着手说。
她求助于艾略特博士说:“某种残余行为?”
“我不知道。”他用一种颤抖的音调说,
“亚得里安说的是什么?”黑瓦德问。
“我不知道,我不会德语,”道格拉斯说,“我的上帝,亚得里安也不会啊!”
黑瓦德法官严厉的看了他一眼,转向艾略特博士说:“去找个懂德语的来,要快。”
“没有必要。”芭芭拉约翰逊告诉她,她从桌上拿了几个头盔分发给其他人。她通过声控电脑终端载入翻译程序时,道格拉斯也把他自己的戴上,耳机里放出亚得里安的谩骂,经过翻译器插入进来。
“狗娘养的美国佬!跟该死的犹太人一副德性!同性恋,女人!什么都不是,一堆狗屎!你们的总统罗斯福得梅毒死了,不知羞耻——”
道格拉斯声控头盔进入待机模式,一阵让人身心交疲的寒冷在他脑中扩散。
“好的,”黑瓦德法官说,“你们有什么推测?我现在就想听。”
“很明显软光没起作用,”哈维博顿说,“它没有擦除记忆,而只是将其搅的一团糟。”
“已经二分钟没有基本脑波活动了。”芭芭拉约翰逊固执的说。
哈维博顿耸耸肩说:“有时候人们陷入植物一样的昏迷中几周几个月,然后醒来,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说话。”
道格拉斯知道博顿在说什么,审判官希望亚得里安死,是真的!
“我甚至不能假装明白发生的事情,”当芭芭拉约翰逊和艾略特博士开始交头接耳的时候,道格拉斯说,“你这样的位置没法给出神经学上的观点,哈维。在作出任何决定之前,我们需要进行完整的评估,我们不应该匆匆忙忙的决定任何事情。”
艾略特博士点头表示同意芭芭拉约翰逊的话,他面朝着法官说:“我相信我们应该把‘回归’作为符合逻辑的解释。”
“回归?”道格拉斯一脸疑惑的问。
哈维博顿投给他轻蔑的一瞥。“前世,道格拉斯!人们认为他们过去曾是拿破仑、乔治华盛顿,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我们有记录在案。”艾略特博士说。“在催眠状态下,对象叙述了大量的细节——关于他们从前的存在。那些细节不如果没有广泛的调查是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