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他尴尬地望着她:“瑙玛……”
“什么时候?”
“你怎么啦,当真吗?”他也急了。
“我肯定,这是某种研究!”她打断了他说,“他们想弄清,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怎样行事!所以只是说说,某人会死去等等,这只是想研究我们的反应!你难道以为,他们真的会去杀害某人吗?”
阿尔蒂没作回答,他的手在发抖。隔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并走了出去。
瑙玛留在桌旁,茫然望着咖啡杯,闪过一个念头:“我上班要迟到了……”她耸了下肩,这又怎么样?她本来应该呆在家里,而不应为了生活去办公室的……
收拾盘碗以后,她突然站住,擦擦手并从低层抽屉中拿出木盒放在桌上,又从信封中取出密码并除去了罩子,她长时间地坐着,望着按钮。多么可怕……它真有特异功能吗?
瑙玛伸出手并揿下按钮,为了我们,她战栗不已地想。
现在会发生什么?刹那间她被某种莫名的恐惧感所震慑,所笼罩。
在这阵恐怖浪潮过去以后,瑙玛释然一笑,自己真是愚不可及,竟去相信这种胡说八道!
她烦恼地把木盒、罩子以及钥匙统统扔到垃圾筐里,去换上班的服装了。
煎晚餐的肉饼时,电话铃声响了。在加上调料以后,瑙玛去拿起了听筒。
“哈罗!”
“是刘易斯夫人吗?”
“是的。”
“打搅您了,这里是希尔医院。”
瑙玛在半昏厥的状态下听完了电话;阿尔蒂在拥挤的人群中跌下月台,当时正驶来一列地铁火车,是个不幸的意外事故。
挂上听筒,她才想起阿尔蒂曾保过二万五千美元的人身保险,还规定在发生死亡时加倍赔偿……
她无力地走向厨房,从筐里捡起带按钮的木盒,那上面没有任何钉子和螺丝……简直不能理解它是如何装配成的。
瑙玛拼命锤打它的外壳,一下比一下打得更重,直至木板破裂。然而里面什么也没有——既没有电路,也没有导线……盒子里空空如也。
当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时,瑙玛的脚简直寸步难移,她好容易挪到客厅,又拿起听筒。里面响起了斯图尔特先生声音。她嘶叫说:
“您说过,我并不认识那死去的人!”
“我亲爱的刘易斯夫人,”斯图尔特先生嘲弄地说,“难道您还认为。您真的认识并了解您自己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