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蒂把名片撕个粉碎扔回桌上。
“依你看,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瑙玛在沙发上问。
“我管它呐!”
她想佯作笑脸,但没能做到:
“连一点点兴趣也没有吗?”
阿尔蒂只是以重新读报,而瑙玛则回到厨房把碗洗完。
“为什么你拒绝谈论这事?”瑙玛问。
阿尔蒂没停下刷牙,只是从盥洗室的镜子中望着她。
“难道这没有引起你的好奇心?”
“它对我是一种侮辱。”阿尔蒂说。
“我知道,但是……”瑙玛继续在卷她的头发,“这不是件怪新鲜的事儿吗?”
“你以为,这只是在开玩笑?”在卧室里地又问他。
“如果是开玩笑.那也是个极为愚蠢的玩笑。”
瑙玛坐在床上脱掉软底使鞋:“也许,这是心理学家在进行某种研究?”
阿尔蒂耸耸肩:“也许吧。”
“你不想去打听打听?”
他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不道德的。”
瑙玛钻进被窝,阿尔蒂关上灯,凑过去吻了她:“晚安……”
瑙玛合上了眼。五万美元,她想。
早上,从家里出门时,瑙玛发现小桌上撕碎的名片。在一阵冲动下,她把这些碎片放进了自己的手提袋。
上班空闲时,她把名片拼贴起来,那上面只印了斯图尔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请讲。”响起了斯图尔特先生的声音。
瑙玛几乎要挂上听筒,但她忍住了。
“我是刘易斯太太。”
“啊.刘易斯夫人吗?”斯图尔特先生好象早有准备。
“对您的提议我有点兴趣。”
“那当然。”
“不过我对您所说的连一个字也不相信。”
“哦,那可都是真话。”
“不管怎样,”瑙玛透了一口气,“当您说到,世界上有一个人将死去时,您指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这可能会降落在任何人身上。我们所能保证的只是,您并不认识此人;而且,毫无疑问,您不会目睹他的死亡。”
“真有五万美元?”
“绝对正确。”
她带刺地说:“那才真见鬼啦!”
“然而这正是我们的建议,”斯图尔特先生说,“让我把仪器送往您那儿?”
“当然不,不!”瑙玛在惶惑中放下了听筒。
纸包已躺在门边,瑙玛一走出电梯就见到了它。“真是厚颜无耻,我干脆别理它!”她想。
她走进家门并准备饭菜,但后来又走到门外,拎起包裹带进厨房,放在桌上。
瑙玛坐在客厅里,啜着香槟酒,眼望窗外。隔了一会儿,她又上厨房去翻动几下肉饼,把包裹塞到菜橱下面的抽屉里,明天就去扔掉它,她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