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
事情还不那么坏。我同广告指导比尔谈了一次话。
比尔告诉我,最近我们发表了一系列有关动物权利的文章,这是神奇女郎有特殊兴趣的一个题目。有些文章提到用动物来试验某些化妆品是件残酷的事情。
从此,一些化妆品大客户——大款——就撤销了广告。如果他们坚持下去,说不定会埋葬我们的。
比尔对我说,我们还无法把他们吸引回来。现在我们所有的,都是些令人窘迫的广告。诸如宽宽松松的“新时代”内裤(现在在旧金山很畅销并有往北扩张之势),水晶球、护身符、能治病的玩艺儿、因果报应、佛法,以及左翼教条之类,大多是小批量的书和自费出版的书,宣传二百种改善世界的办法。这类小广告倒有的是;大客户我们弄不来。如果一些客户也同情化妆品商,把广告撤走的话,再也来不了大客户了。
在被迫回答我们面对遗憾的局面该如何办时,比尔又拿出他油嘴滑舌的推销员本领来了。你知道,比尔是西方世界荤话玩笑的档案馆。每一个推销员都懂得,没有比一段荤话玩笑更能撬开一个吝啬的客户的钱包了。如果你想知道有关一个名叫戴夫的隐士或一名教师或一名犹太教教七进了酒吧的五行打油诗,你就去找比尔。
所以我坐在那里等着比尔说完他必不可少的开场白,然后他告诉我:“你还能指望什么?神奇女郎,她以什么
出名?市场研究把她同她的普世和平和谐的立场联系到一起。”
“我们该做点什么改变一下形象,”我说。
“什么?我们对潜在的顾客说些什么?说这是一份妇女杂志,碰巧受到神奇女郎的赞同?可又有什么用?这是衰退。所有的妇女杂志都在叫苦不迭,因为只有妇女才感兴趣,现在的市场都是分门别类的。”
“总是这样的。告诉我点新鲜事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这里没有值得一说的。要是我们是一本炊事杂志,我们会有许多食品广告。要是我们是一本服装杂志,我们会有服装广告。一份“自己动手”的杂志会得到家用什品的广告。我们可没有什么特殊的主题。”
“没有什么特殊的?我们有神奇女郎。”
“那有什么意义?我们需要给杂志一个新的定位。”
“找一个办法让神奇女郎出钱,否则你该去另找一个新位置了。”
199x年1月31日
我睡不着。
我不该同比尔说那些.c话。他的问题不在这里。送他鲜花是没有用的。当然也可以试试。
我应当相信杰克。我越是把他放在我身边,他越肯听我罗嗦我的麻烦。我为什么要把他推开呢?应当承认,杰克对这一一行是很内行的。如果我们成了搭档,人们会以为是他在做所有的事情,是他在策划一切,为我装门面。我必须自己来做。
那正是我现在不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尽管事实上我感觉很不好,尽管事实上(可恶!)他还是舍得拿出时间来听我的,虽然现在才是凌晨四点。但愿我能睡一觉,可是我属于那种人:睡觉做梦都是在想着工作。
没完没了地想着白天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杰克也会这么说的。他会说:“是啊,他们把你叫做坏脾气女人,可是,男人做了你做的同样事情,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称呼啊。”他会说:“要学会授权。不要事必躬亲。如果你让一些副手和经理人员去经营他们自己的业务,他们会回报你的信任,成长得更好的。”他会说:“明天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现在还是“今晚”,杰克。要是我现在得不到休息,他们就得搜索枯肠来找出一堆好听的话来抚慰我一触即发的坏脾气了。手提包里没有安眠药。酒柜里什么地方一定会有一瓶。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打发这一夜……
199x年2月1日
比尔脸皮厚,我很高兴指出这一点。他在来《神奇女郎》杂志前,已经在不少地方做过广告经理。
今天上午他来到办公室。带着鲜花。给我的。他是来推销的还是干什么的?他一定有什么打算。
“我们开个招待会庆祝杂志创刊一周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