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它们继续保持原样。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莘西娅的公寓。
莘西娅和我闹翻了,因为上次我们都认为自己的臆测是对的,就在一个星期以前。起因是我告诉她,那个她崇拜的名演员使我想起烤牛排,也许还有很多的脑袋。从这件小争执上,你可能会得出结论我们的感情并不那么深厚。
但是我仍然粘着她。我之所以知道,因为我看见了卷须。但是它居然完全是单向连接的,我所付出的所有感情都在她那儿碰钉子了,就象精液遇上了膜片。
现在,我打算改变它。
莘西娅在家。她正想去上班,服务员工作。我发现她非常地迷人,穿着牛仔靴,短裙,裙摆镶着羽毛,是哈特里克鸡腿店的标志,一家西部乡村炸鸡俱乐部。而后我如实对她说了。
“是的,太好了。”莘西娅相当冷淡地答道。她背对着我,正摆弄着草霉色的头发在做发型。我惊呆了,她的梳子居然可以穿过卷须,且它们显然没有反抗。
莘西娅从镜子里看着我,它使我很快地想起了塑胶粘土脚夫的领带。很难相信她看不见我的卷须,包括牵向她的那一根,但却是真的。然后她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
“自从我碰到一个街头佛教徒卖主以后,他让我去了趟另类空间。”
“好吧,你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席尔你想要什么?我猜想你来这儿不会只为了恭维我吧,来吧,带着它出去,无聊的游戏。快点,我要去上班了。”
“莘西娅,我们需要谈一谈。”我开始说正经话,只为了吸引她。她已离开镜子,弯下身,正在寻找她的皮包。同时,我走得更近了,触得着她的个人感情索了。
我集中注意力于一根生动的紫色卷须上,同我与那个女人的卷须联结有点相似,但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同。我敏捷地抓住它,把它从草西娘的头上拔出来。
她抽搐了一下,说,“嘿,你在干什么?”
“只是喜欢你头发的香味。”
“那么,退后一点。你使我起鸡皮疙瘩。”
“我把那根卷须插到我的头上。正如我所料一般!它笔直地通向那具害我们崩裂的排骨演员。突然我即被对他身体的不纯欲念淹没了。该死!这不是给我的。我把卷须拉出来,又把它载回燕西娅头上。”
接下去我做了些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我从另一头拉卷须,企图把它从演员头上拔出来,我怀疑那一头粘得很牢。显然,我的体力正通过卷须穿过另类空间,因为它突然变松了。
我很快地把我刚才拔下来过的燕西娅伸向演员的单向卷须的末端同我伸向的单向卷须粘在一块儿。
她站直身体,似乎是受到了上帝的指引,绕着我打转,盯着我看。
“席尔德简,你——你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即使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我还是因新的联结高兴得不得了,新连接的卷须长长的,绷得紧紧的,就像高压下的水龙带。“莘西娅,我——你——”
“哦,来吧,到我的草霉地上来玩!”
之后,是我们自己的二人私人天地。
接下去的几天就这样飞快地过去了。
我弄了辆新车,和一些贷款,甚至没有系上领带。建立正确的连接关系只是小事一桩。那个汽车商在普拉兹旅馆附近的时候,我借用了车主伸向他年迈的祖母的卷须。
“不付现金,直到第三年也不用付钱,没有金融收费。为什么不要?我保证你会喜欢它的。”
在银行,我利用了贷款官员对他的女主人的感情索,得到了一笔现金,一张金卡,可以免费透支五万美元。唯一不舒服的是他的手放在我的膝上。
我把那些卷须保存了好几天,以确保欺诈不会让他们所觉知,在已成事实前他们又违背承诺。(我有点担心,冰冷的肩头,毫无疑问会被祖母和劳莉塔感觉到的,却又自我安慰事情很快就会自动恢复正常。)最后我高兴地割断了收养的卷须,看着它们再次进入它们的运输洞孔。显然,它们会再次在它们的原生地上长出来。
这是件令人多么欣慰的事,我告诉你。我一直信奉这样的人生观,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出入这个世界,那些额外的卷须把我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