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最后还是胜利了,迫使杰夫穿过一扇开着的门,进入户外的储藏地。在那里,经过更激烈的战斗,杰夫滑倒在粗糙的红色沙砾上,大笑着喘息,扎的手推扫帚正指着他的喉咙。
“老兄,那真好玩!”杰夫扔掉扫帚举手表示投降,“我们这么做有多久了?”
扎一边扶他站起来,一边考虑:“可能有10年了。”
“道路太漫长了。”
“当然。”几只利爪挠挠扎鳞状的下颌,“嘿,我有一个主意,我们总是想要真剑,记得吗?”
杰夫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愿意尽他所有换一把剑。他的心事被触动了,他有点,仍然——仍然——有一点,他旧日的心愿像鬼怪一样在呜咽。
“我们能造剑,”扎说,“造真剑,我能做,你可以帮我。”他似乎突然热情洋溢,“这块岩石富含铁,我能闻到铁的味道,设法做一个坩锅,我能把它锤打出来——”
在杰夫的凝视下,他软化了,大笑起来:“只是在开玩笑。嘿,我得到一根碳含量高的钢条。可以用来做剑刃。花一小时左右,我能磨出一面刃。用库存的黄铜棒做剑柄,用锉刀把剑柄磨平,用环氧树脂把它们合在一起。”
尽管受到巨大诱惑,杰夫低声喃咕:“扎,这些是部门的财产。”
扎把一个长爪子的大手放在他肩头说:“孩子,你不明白,我们正在武装自己。在机器人到达之前,如果恐怖分子到达这儿,怎么办?”
这种想法像强烈的西风掠过杰夫,把他吹得像一团灰尘:“为什么我是部长,而你是负责维修的人?”
“很简单,负责维修你不够聪明,明天怎样?”
“当然可以。我们必须先用这剑稍稍练习一下,然后再把它们磨锋利,对吧?只有剑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懂得怎样用剑。如果剑刃太锋利,那就太危险了。”
盾牌做起来比剑还是费事,因为扎用编得密密麻麻、包着塑料的电线把焊接的铝框架包上了,在他自己的上面编出一张酷似戴安西恩(很久以前他在战斗中打败了他)本人的肖像,在杰夫的盾牌上,编出一张他认为杰夫可能会喜欢的想像出来的一个女人像。尽管做一个盾牌要花费一天的时间,但剑和盾牌还是在不到一周时间内准备好了。随后就是战斗——他们大规模的战斗中规模最大的一场——从大运河边上的平房到大运河河口。环境如此富有戏剧性,每个人几乎都被策动要杀死另一个人,把他驱赶到边缘,逼他掉下去——一颗现存的流星——摔死到几万英尺以下。只要决斗不是一个人的事,它真正的诗意似乎值得付m出一生。
当然,两个人都没有那样。但是一架飞机拍摄到了他们,当时它在为一个名叫《闹鬼的火星》的节目拍片。在几百亿观众看了几秒钟他们的决斗后,有女人们为他们的盾牌做了记录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