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找第三个。”
乔治汉默戏剧性地停下,环顾四周……他看看反对党的席位,又着看坐在羊毛坐垫上的上院议长和议长椅子前深红色垫子上的银权杖。议会大厅里的全体成员都被汉默激昂的演说吸引住了,他们正屏着气等他继续往下讲。
“我没什么说了,”汉默终于说道,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哽住。他脸色苍白,表情严峻。“为了这个议案,我要在滩头阵地上战斗,在城市、城镇、田野和村落里战斗。为了这个提案,我要战斗到死;如果情况许可,就是死后我还要为这个提案战斗。这是挑战还是祈祷,让那些正直可敬的先生们的良心去决定吧,但有一件事我是肯定的并且下了决心的:英国必须拥有苏伊士运河。”
汉默坐下。整个议会大厅轰动了。在欢呼声和掌声中,他走出议会厅,来到一个投票厅。格拉德斯通和邱吉尔、皮特在那儿拉住他,跟他握手。帕默斯顿议员冷冷地打量着他,迪斯累利把帕默斯顿挤在一边,满怀着热情和敬佩一额一破地朝汉默走来。
“我们到塔特索尔随便去吃点吧,”迪齐说。“我的车在外面。”
一辆罗尔斯一罗伊斯停在广场外面,贝科恩斯菲尔德泊爵夫人坐在车中。她在达齐的西装领上别了一支樱草,然后亲见地拍了拍汉默的脸颊。
“乔治,你离开中学已经很久了,那时,你常常欺侮迪齐。”她说。
乔治哈哈大笑。迪齐唱起歌来:“所以,让我们欢乐吧……”汉默也唱起从前中学里唱过的歌,直到抵达塔特索尔。迪齐叫了吉尼斯黑啤酒,烤排骨;而汉默则到楼上俱乐部去换衣服。
突然,他心血来潮,想回去看最后一眼。也许他不愿和他的过去完全一刀两断。他脱去紧身长外套、淡黄的马夹、椒盐色的裤子和锃亮的皮鞋,脱去内衣,穿上一件灰衬衫和一条灰裤子,失踪了。
他重新出现在美国陆军医院的T病房里,他们给他注射了1.5cc的吗啡酸盐硫钠,他失去了知觉。
“这是第三个,”有人说。
“把他们带到卡彭特将军那儿去。”
于是,一等兵内森赖利、军士长莉莱麦琴和下士乔治汉默坐在卡彭特将军的办公室里。他们穿着医院的灰色病人服。吗啡酸盐硫钠使他们迷迷糊糊。
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子里灯火辉煌。这时,在场的有间谍部门、反间谍部门、保安部门和中央情报局的专家。当迪莫克看到这么一群面孔铁板、冷酷无情的人正等着病人和他自己时,不禁吓了一跳。卡彭特将军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想我们可能会相信你的失踪故事,呃,迪莫克?”
“长……长官?”
“我也是个专家,迪莫克。我告诉你,战争进行得不顺利,很不顺利。有情报泄漏出去。圣奥尔本斯的混乱局面可能是指向你的。”
“但……但是,他们真的是失踪的,长官。我……”
“我的专家们想跟你和你的病人谈谈忽隐忽现的行动,迪莫克。他们会从你开始。”
这些专家给迪莫克做了潜意识软化、伊特释放和超自我阻滞检查。他们用遍常识所知的每一种忠诚药和每一种肉体及心理压力。他们有三次使大喊大叫的迪莫克处于突破点。但是什么也没突破。
“现在让他闷着吧,”卡彭特说。“继续给病人检查。”
专家们似乎不太愿意对男女病人施加压力。
“看在上帝份上,你们千万别不好意思,”卡彭特发火了。“我们在为文明而战斗。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我们的理想。开始吧!”
这些从间谍部门、反间谍部门、保安部门和中央情报局来的专家们开始动手。可是一等兵内森赖利、军士长莉莱麦琴、下士乔治汉默就象三支蜡烛熄灭似地,突然失踪了。刚才他们还坐在椅子上,处于野蛮粗暴的包围之中;这会儿他们就不见了。
专家们喘息着。卡彭特将军做得很得体,他走到迪莫克面前说:“迪莫克上尉,我很抱歉。迪莫克上校,你取得了一项重大发现,我晋升你为上校……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自己先来检查一下。”
卡彭特一把抓过话筒。“给我派个战斗休克症专家和精神病医生来。”
两位专家进来后,简单地听了介绍。然后,他们检查了所有的目击者,思索了一番。
“你们都得了轻度休克症,”那位战斗休克症专家说。“战争神经过敏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