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的烛台到地上设的柱子旁,火光四处摇曳。透过光亮鲁琴能够看见最后一位法师消失在远远的车队驻扎的空场旁。鲁琴开始有目的地前行。显然鲍丽并不舒服,由于担心她皱着眉头令平滑的额头打了结。但她仍急忙跟着鲁琴。
中间的墓室大得令人难以置信,高高的天花板上的画在黑暗中显得模糊不清。墓室是皇上衷爱的石园中避暑山庄的同规模复制品。众多的兵马涌护卫在周围,彩色的恶煞形象横跨屋顶。
鲍丽在与鲁琴爬台阶时精疲力竭地喘着粗气。鲁琴拉着她的手,不愿在关键时刻有任何闪失。她们穿过了挂满丝质挂毯与放着檀香木刻的大箱的墓室。金叶子遮住了墙,整个皇家的财富都汇集于此只为藏在这永恒的黑暗之中。
皇上的坟墓内部比任何一个前室都要豪华。鲁琴没工夫欣赏它,而是直接走向一个宏伟的雪花石膏棺材旁。石棺敞开着准备迎接它的主人。石棺内部黄金、白玉雕刻的石板将成为皇上最后的盔甲。此时那盔甲正平放在那等待着是上,金玉皇冠放在顶头。为皇后设计的石棺在后面,它太小了,鲁琴直到把鲍丽拉到后面才看见它。
“你以前见过这么华丽的东西吗?”鲁琴声音中充满了虔诚地问。“你曾想过玉有多么清澈透明吗?”
鲍丽摇了摇头。
“玉的魔力能使皇上永远安全,永不腐烂。而我们其他人可能早就腐朽化为乌有,”鲁琴接着说。“只要身体不朽,皇上就会一直舒适地在这休息。”然后,鲁琴更加诡秘地说道,“皇后也会同皇上一样。我肯定会提到这点的。但,你却没有真正加冕作皇后。”
“我就要被加冕了,”鲍丽辩白道。鲁琴的蔑视让她无法忍受。“他死得太快了。”
“皇后的金冠也在这。”鲁琴从小棺材中拿出金冠。她开始往自己的头上戴,但因为看见鲍丽一脸的残暴,她停下来。
“简直是亵读神灵!”鲍丽嘶叫了起来。“只有皇上的妻子才有权戴皇后的王冠。”
鲁琴耸耸肩把王冠递给了鲍丽,鲍丽立刻将王冠塞进了盘满辫子的头顶。
“你不想试试这件玉盔甲?”鲁琴问道。“当然你可以试一下自己能不能感受到它的魔力。”鲁琴用手轻轻地触及冰冷的玉石。“真有如此魔力,娘娘。你也一定能感觉到。只要摸一下,我就觉得自己浮上了墓地,像是飘浮在山上的云。”
鲍丽显得有些迟疑,但仍点了点头。鲁琴帮她穿上了沉重的盔甲。西宫娘娘此刻看上去非常可笑,盔甲的结构小巧非常合她的身形。尽管如此,它还是太沉了,鲍丽穿上它几乎不能动了。但她最后笑了,就像一只壁虎在黑色的岩石上晒太阳一样的令她满足。“我能感到盔甲的魔力。”鲍丽说。
“它与其他的东西完全不同。”
鲍丽装扮着自己。鲁琴走近来帮她把头发技进王冠,并把鲍丽的玉护身符拿到盔甲外。
“这副棺材恰似无法抗拒的漩涡吸引着每一个人,它的创造正是为了增强魔力,”鲁琴极力地说服鲍丽。“法师们还没到这儿,或许你愿意躺下来亲自试一试,还有时间呢!”
鲍丽再次犹豫了一下,而鲁琴自己却已经把腿伸向棺材。
“我要试,”鲍丽说着把鲁琴推向一边。但由于她身着白玉盔甲实在太沉了,所以不得不接受了鲁琴的帮忙。
将西宫娘娘安置在棺材之中花费了鲁琴好多宝贵的时间,鲁琴不断地解释来分鲍丽的心。“你必须闭上眼睛,集中精力,”鲁琴向西宫娘娘做着指示。“我确信你能够靠周围的魔力感受到皇城中的一切。”
鲍丽顺从地闭上了眼睛。鲁琴抓住了这次机会。她附下身来,用手紧紧抓住鲍丽五护身符的链子。默默地祈祷死神的降临,她拉紧护身符的链子,猛地将其扯断,用尽了她这上了年纪的杀手臂腕上全部的力量。
鲍丽挣扎着,抓住了谋杀犯的手,在地努力摆脱对方残酷的控制时折断了她为礼仪而留的长长的手指甲。她试图叫喊,可鲁琴对她所用的绞杀方式夺走了她需要的空气,她仅是动了动嘴并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却用这无声的控诉刺透了各琴模糊的意识。西宫娘娘徒劳地乱踢着,脚跟撞击着冰冷的石棺。一只鞋也在挣扎中踢松了,咔嗒一声摔在地上,然而她在棺中被束缚得太累了,而白玉盔甲严重地阻碍了她的身体,也中止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