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KD温特沃思曾做了十二年的小学教师。她后来说那段经历让她在摸索人性方面获得极大启迪。
以优异成绩获得大学文科学士学位后,她居住在奥克拉荷马的突尔沙。她主要的娱乐是跳舞。孩提时她学过踢踏舞和芭蕾舞,现在已三十多岁的她正在学习民族舞蹈。
她不属于任河作家流派,显然不知道奥克拉荷马东北部地区有许多活跃的科幻小说迷群体及许多青业的、业家的科幻小说作家。这样她树立了一种科幻小说作家的新形象:“广泛应用人民的普慧,遵循创作是一种独立的职业”的信条。
也许这种信条是对的,也许不对,但不必在意这一点。在某一点上讲,她的观点就是:创作就是坐下来认真写作。对于她而言,每天三次,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坚持完成,这里将向您介绍她创造的篇章……
拂开耳边那一绺黑色的卷发,艾瑞儿把她那只微型窃听器塞入耳中,倚在床上。
“……不知道,卡洛斯,”传入耳中的是艾瑞儿听惯了的母亲那极力压抑着的声音,“也许我们应该到此结束,再从头开始。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个小精灵,这不是我们所希望的,而且……”
父亲打断了母亲的话:“看在上帝的分上,兰亚,这已经是你要的第三个艾瑞儿了,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这一点!”
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令人痛苦的沉默。艾瑞儿一面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一面把玩着她前两天在储藏室里发现的时空管,那里记录着他们过去的生活片断。其中有这样一幕:艾瑞儿、卡洛斯和兰亚乘着一只筏艇,在一条美丽的河中顺激流而下;艾瑞儿那无忧无虑的小脸上洋溢着欢笑,她黑色的长发在水花中向后飘舞。卡洛斯和兰亚向前倾着,双臂紧紧拥抱着艾瑞儿……
艾瑞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她从未与父母乘过筏艇,那个女孩儿只是以前的艾瑞儿中的一个。
接下来,艾瑞儿听到有人拉开椅子,离开餐桌。尽管看不到餐厅的情况,艾瑞儿还是能断定这是她的父亲。每当发生争吵无话可说时,他总是离开,而她母亲只是坐在那里不动。
前门重重地响了一下。艾瑞儿拿出窃听器塞到床垫下。那里机器人保姆赫泽2000是不会发现的。她抽出素描簿,在膝上放好,继续画那头阿拉伯母马,用铅笔仔细地在马的鬃毛上着色。
“艾瑞儿?”她母亲的声音通过室内电话的扬声器传了过来。
艾瑞儿把画笔放到右手,用左手按下接收器的按钮,应了一声“是的,妈妈。”同时继续在马鬃上勾画着。
“别总是‘是的,妈妈’、‘是的,妈妈’的,你很清楚现在几点了,小姐。”母亲的声音听起来脆脆的,好像随时会碎裂。
艾瑞儿瞥了一眼墙上的水晶永久摆钟:4点钟。艾瑞儿仔细地把素描簿的边与桌角对齐放好,然后穿过厢房来到正厅。
她母亲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坐在客厅里,紧闭的双唇显示着她略带神经质的不满情绪。母亲被她父亲气得要命,但他已经离开了,不管她是何种表情他也看不见了。
“你该上音乐课了,但你迟到了三分钟。”母亲那尖利的猩红色指尖急急地敲打着塑玻桌面,那是一曲愤怒的乐章,“你要多练三十分钟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