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讲究实际的阿罗特曼说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将近一百个星球。在这些星球上有着和我们同样的生命存在。”
“是的,”科连达接着说,“在银河系就有一百个!我还想到,为什么我们会碰上这些事情呢?”
“噢,一定得有人遇上这些事情。”伯特朗德带哲理性地说,“现在,我们得作出我们的联络步骤。如果我们派机器人进村的话,那一定会引起一场骚动。”
“那是不言而喻的。”阿罗特曼说,“现在我们该做的是,捉到一个土著居民,并对他讲明我们是友好的。科连达,快把机器人藏好,藏在既能观察到村子的情况,又不显眼的地方。我们还得学习一个星期的实用人类学。”
三天之后,经过生物比验,证明离开飞船走出去是安全的。伯特朗德坚持自己单独出去,即他和机器人一起去。有着这样—位旅伴,他就不怕这星球上的任何大的野兽了。而他身上的抵抗力,能对付得了微生物的侵袭。
他在外边呆了一个钟头,细心地体味着。他的伙伴们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他们要象伯特朗德那样做的话,还得等上三天。此刻,他们正忙着通过机器人身上的镜头,观看树干的情况,用照相机拍下每一件东西。他们已把飞船转移到丛林的深处。因为,在淮备好之前,他们不想被发现。
在这段时间内,地球家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虽然他们到了遥远的宇宙的边缘,这消息对他们影响不大,但这些消息还是不时地打扰着他们。有时他们觉得,他们所做的这些都是徒劳的。他们知道得很清楚,他们随时都有被召回去的可能。因为,他们的“帝国”正在末日中挣扎。不过,不到这个时刻,他们仍然得坚持科学考察工作,好象只有那纯洁的学识,才是他们唯一要紧的东西。
着陆七天了,他们准备开始试验。现在,他们已经了解到村民们打猎时常走的小道。伯特朗德选择了一条不经常有人走的小路,拿一把椅子放在路中,坐在那儿看书。
当然,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伯特朗德已经做好了一切能够想象得到的预防措施。机器人藏在五十码远的树下,用它的远距离镜头监视着。机器人的手中,握着一件小而犀[xī]利的武器。机器人由飞船内的人控制,科连达的手指放在键盘上,随时等着采取必要的措施。
这是计划中消极的一面;积极的一面是更为明显的。在伯特朗德的脚边,放着一只有角的小动物的尸首。他相信,任何经过这条路的措人,都会接受这个礼物。
两个钟头之后,他的手提式收讯机,小声地发出了警报。这时,他觉得血液冲击着他的血管,但他依然镇静自若。他把书放在一旁,盯着那条小路。一个野人右手晃着长矛,正健步朝前走来。当他见到伯特朗德时停了一下,然后更小心地前进。他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这陌生人并不高大,也没带武器。
等到那野人走到相距二十英尺时,伯特朗德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他弯下腰,拾起死兽,把它当作礼物递过去。任何世界上的任何动物,都能明白这个动作,在这里也是一样。
野人走上前去,接受了猎物,轻轻地放在肩上。他迷惑地盯了伯特朗德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向村子走去。他曾三次回过头来,看看伯特朗德是否会跟上。每一次,伯特朗德都报以一笑,并挥手叫他放心。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一分多钟。两个人先第一次相会,是如此彬彬有礼,是如此一帆风顺。
野人走后,伯特朗德才动一下。他伸了伸腰,然后便对着手提式麦克风讲起话来。
“这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他兴奋地说,“他一点儿也不怕,也没有疑虑。我想他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