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他连瞄也不瞄,开枪就打。
德巴尔若尔斯一手捂在胸口上,前后晃了晃,又转了一圈,仰面跌倒在地上。
罗朗的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
约翰爵士看到德巴尔若尔斯先生跌倒了,就向罗朗走去,把他带到他刚才扔掉上衣和帽子的地方。
“这是第三个。”罗朗叹了口气低声说,“可是您可以替我证明,这是他自己想死。”
然后,他把冒着烟的手枪交还给约翰爵士,重新又穿上他的上衣,戴上他的帽子。
这时候,德瓦朗索尔先生捡起了从他朋友手中掉下来的手枪,连同盒子一起交还给约翰爵士。
“怎么样?”英国人指指阿尔弗莱特德巴尔若尔斯的眼睛。
“他死了。”证人回答。
“我这样做是不是光明磊落,先生?”罗朗问道,他一面在用手帕擦汗,一听到他对手已经死了,他不由得便满头大汗。
“是的,先生,”德瓦朗索尔先生回答说,“不过,请听我说,您的手是不吉利的。”
接着,他向罗朗和罗朗的证人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随后回到他朋友的尸体那儿去了。
“您呢,爵爷,”罗朗接着说,“您怎么说?”
“我说,”约翰爵士带着一种很勉强的赞赏语气说,“您属于这样一些人,天才的莎士比亚①让他们这样来评价自己:‘危险和我是出生于同一天的两只狮子;而我是先出世的。’”
①莎士比亚(一五六四——一六一六):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戏剧家、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