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服从了。
“啊,妈妈!”小爱德华说,尽管德蒙特凡尔夫人一再叮嘱,他还是站在车厢里从放下玻璃的窗口往外张望:“啊,妈妈,这些马真漂亮!可是为什么这些骑士都戴着面具呢?现在又不是狂欢节。”
德蒙特凡尔夫人在沉思;女人总是有点儿喜欢梦想:年轻的憧憬未来,年老的回忆过去。
她从沉思中醒过来,也把头伸到了车厢外面,突然她叫了一声。
爱德华急忙回过头来。
“你怎么了,母亲?‘’他问母亲。
德蒙特凡尔夫人面孔煞白,把儿子紧紧地楼在怀里,但是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马车后车厢里也传来了惊叫声。
“到底是怎么啦?”小爱德华问,一面在他母亲紧紧抱住他脖子的两条胳膊里面挣扎。
“是这么回事,我的小朋友,”一个戴面具的人把头伸进前车厢说,他的声音非常温柔,“我们要和押车算一笔账,和各位旅客先生毫无关系;请对令堂大人说,请她务必接受我们的敬意,也别注意我们,就当作我们不在这儿一样。”
随后,他向后车厢走去。
“先生们,为你们效劳,”他说,“一点也用不到为你们的钱袋和首饰担忧,安慰一下这位奶妈,让她放心,我们来到此地不是要让她的奶汁发酸的。”
接着,他对押车说:
“喂,热罗姆大伯,我们有十万法郎在马车顶上和马车里面的箱子里,是吗?”
“先生们,我向你们保证……”
“钱是政府的,属于伯尔尼熊金库的;七万法郎是金币,其他的是银币;银币在车顶上,金币在前车厢的箱子里;是不是这样?我们的情报对不对?”
听到“在前车厢的箱子里”这句话,德蒙特凡尔夫人第二次发出一声尖叫;她马上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了,虽然他们都彬彬有礼,她还是感到非常害怕。
“你究竟怎么了?妈妈,你究竟怎么了?”孩子不耐烦地问。
“别说话,爱德华,别说话!”
“为什么别说话?”
“你不懂吗?”
“不懂。”
“公共马车被拦住了。”
“为什么?你说呀,为什么被拦住了!……啊,妈妈,我懂了!”
“不,不,”德蒙特凡尔夫人说,“你没有懂。”
“这几位先生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