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钟表商说,“我以荣誉担保。”
“上车了,先生们!”押车的打开门叫道,“上车了!我们已经迟了三刻钟了。”
“等等,押车,等等,”建筑师说,“我们来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请把门关了,押车,请到这儿来。”
“请跟我们一起干一杯葡萄酒,押车。”
“乐意奉陪,先生们,”押车说;“一杯葡萄酒,那是不可以拒绝的。”
押车举起他的杯子,三位旅客和他碰杯。
就在他把杯子拿到嘴边的时候,医生抓住了他的胳膊。“喂,押车,坦率地说,这是真的吗?”
“什么事?”
“这位先生对我们说的事?”
他指指日内瓦人。
“费洛先生?”
“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名字叫不叫费洛。”
“是的,先生,这是我的名字,为您效劳,”日内瓦人弯弯腰说,“日内瓦城墙街六号费洛钟表公司老板。”
“先生们,”押车说,“上车!”
“可是您没有回答我们的话。”
“真是见鬼,你们要我回答你们什么啊?你们什么也没有问我。”
“我们问了,我们问您在您的公共马车上是不是真的装了一大笔法国政府的公款?”
“真是多嘴!”押车对钟表商说,“这是您说的?”
“天啊,我亲爱的先生……”
“走吧,先生们,上车!”
“可是在上车以前,我们想知道……”
“什么?我有没有带政府的公款吗?是的,我带着;现在,如果我们被拦劫,你们一声也别响,那么一切都会顺利过去的。”
“您能肯定吗?”
“让我跟那些先生们打交道。”
“如果有人拦劫我们,您怎么办?”医生问建筑师。
“我当然按照押车的意思做。”
“这是您最好的办法。”押车说。
“那么,我一定要安分守己。”建筑师说。
“我也一样。”钟表商说。
“喂,先生们,上车吧,我们要赶快。”
那个孩子听到了全部谈话,他眉毛紧皱,牙齿咬得紧紧的。
“好吧,那么我,”他对他母亲说,“如果我们被拦劫,我知道我该怎么干。”
“你要干什么?”母亲问。
“你等着瞧吧。”
“这个小家伙在说什么?”钟表商说。
“我说你们全是孬种。”孩子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喂,爱德华!”母亲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