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吧，我要把我的讲话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可以再作讨论的颂词；第二部分罗列一下无可争辩的事实。让我们把颂词搁在一边，我来谈事实。

“六月十七到六月十八，特雷皮亚①战役：马克唐纳尔②想不要莫罗协助进行战斗；他跨过特雷皮亚河，进攻敌人，反而吃了败仗，撤退到摩德纳③。六月二十日，托尔托那④战役，莫罗击败奥地利人贝尔加尔德。七月二十二日，亚历山大陷于俄奥联军之手。——已有败象——三十日，芒多陷落：又是一次挫折！八月十五日，诺维战役，这一次已经不是小挫折，而是大溃败了；请把这个记下来，将军，这是最后一次。

“就在我们在诺维挨打时，马赛纳在他的楚格⑤和卢塞恩⑥的阵地上坚持着，在阿尔河⑦和莱茵河上越战越勇；八月十四日和十五日，勒科尔布⑧攻占了圣戈塔尔山口⑨；十九日，贝尔根战役：布鲁纳击溃了拥有四万四千兵士的俄英联军，俘获了俄国将军海尔曼。同月二十五、二十六和二十七日，苏黎世⑩战役：马赛纳打败了由库尔沙科夫指挥的俄奥联军；霍茨和其他三名奥地利将军被俘，三人被枪毙；敌人损失了一万二千人，一百门炮和全部轴重！奥地利军队和俄国军队被分割，一直到渡过了康斯坦茨湖⑾才重新会合。——敌人从战事开始以来的推进就到那儿停止了；在收复苏黎世以后，法国国土就可以不再遭受侵犯了。

①特雷皮亚：意大利一条河流名。一七九九年六月十七日、苏沃洛夫在此击溃马克唐纳尔。

②马克唐纳尔（一七六五——一八四０）：法国元帅。

③摩德纳：意大利城市。

④托尔托那：意大利城市。

⑤楚格：瑞士地名。

⑥卢塞恩：瑞士地名。

⑦阿尔河：瑞士河流名。

⑧勒科尔布（一七五九——一八一五）：法国将军

⑨圣戈塔尔山口：在瑞士境内。

⑩苏黎世：瑞士城市。

⑾康斯坦茨湖：在德国，湖畔为康斯坦茨城。

“八月三十日，莫利托尔①打败了奥地利将军伊拉契和林肯，使他们溃退到格里松斯②。九月一日，莫利托尔在拉穆塔塔尔战败了罗森贝尔格将军；二日，莫利托尔逼着苏沃洛夫丢下了他的伤员和大炮，以及一千八百名俘虏从格拉鲁斯③撤出；六日，布鲁纳将军第二次击溃了由约克公爵指挥的俄英联军。七日，加桑将军攻下康斯坦茨。九日，您己经快到弗雷儒斯了。

①莫利托尔（一七七０——八四九）：法国元帅。

②格里松斯：瑞士城市。

③格拉鲁斯：瑞士城市。

“那么，将军，”贝尔纳多特接着说，“既然法国很可能要落到您的手里，您最好了解一下您将要拿下的法国是什么样子的；由于没有收条，最好有一个现状说明来证明我们把它给您时候的情况。我们眼下在做的事情，将军，那是历史；重要的是，那些有朝一日想篡改历史的人，将遭到贝尔纳多特的反驳！”

“您这是讲给我听的吗，将军？”

“我是讲给那些拍马屁的人听的……据信，您曾经讲过，您是因为我们的军队被摧毁了，因为法国遭到了威胁，因为共和国四面楚歌而回来的。您可能是因为担心这些事情才离开埃及的；可是，您一旦回到了法国，这些顾虑就应该烟消云散，从而产生完全相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