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坐在星星底下,你会感觉到在你的内心有一种喜乐产生,它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感到很惊讶,你无法相信它。
我碰过一些单纯的人,他们在他们的一生中曾经碰到有很多象佛一样的片刻,它们属于基督意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将那些事告诉别人,因为他们本身不相信那些事是可能的,事实上,他们将那些事压抑下来,他们一直在想说,那一定是他们想象的。没有我的任何努力,它怎么可能发生?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很喜乐?
你可以在你自己的生活当中记得那些时候——在你完全没有期待的情况下,只是去上班,在处理日常的事务,太阳高挂在那里,而你在流汗,突然间,有某种东西让你感受良深,一下子,你变成不是旧有的你,天堂再度被获得了。
然后它会再度失去,你会忘掉它,因为它并不是你生命型态的一部份,你甚至不去谈论它,因为你认为:“那一定是我想象的,这些事情怎么可能?我什么事都没做,它怎么可能发生?它一定是幻觉,或是一个梦。”因此你不去谈论它。
因为我深深地观察了千千万万人,我常常碰到很多人在他们的一生当中都有碰到这样的片刻,但是他们从来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即使他们试着去告诉别人,人们也会笑,他们认为:你太愚蠢了,他们不相信,他们会去压抑那些事情。
人类不仅压抑了性,压抑了死亡,人类还压抑了人生当中一切美好的事。
人类被迫去变成好象一个机器人,所有那些进入未知的线索和门都被关闭了。
但是老子说得对,他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事情继续自己在发生。
有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做什么事,甚至也没有去想它们,它们继续自己发生。去看事情如何继续自己发生是一种纯粹的喜悦。
没有你的作为,有很多事发生。当它没有你的作为而发生,它具有它本身的美,在它里面没有暴力,它具有一种优雅,它很可爱,当你去做它,当你去强迫它,那个优雅就丧失了,它就变得很丑。
暴力不可能是优雅的。要成为非暴力的,那是唯一的方式,就象老子所说的,要抛弃知识,抛弃那个做者,只要存在,也让事物存在,每一件事物都会开始开花、开始流动。知识使你冻结。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藉着无为,每一件事就都被做了。
那个征服世界的人通常是藉着无为而达成的。
当一个人被迫去做些什么,世界就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征服的。
那些做出很伟大的事的人都是“非做者”(non-doers)。做者或许会出现来做很多事,但这些事并不持久。
亚历山大、拿破仑、希特勒、墨索里尼,他们都很努力地去试着做很多事,但他们只是在他们的周围和他们自己里面创造出恶梦。他们自己的作为使无数的人和他们自己都付出很多代价,他们自己的作为变成自杀的,他们杀死了好几百万人,到了最后,他们也杀死了他们自己,那就是一切所发生的。他们以一个恶梦存在,他们是疯子、神经病人、和谋杀者,那些人并不是征服者,他们并没有征服世界。然后看看一个佛、一个老子、或一个耶稣,那是一种不同形式的开花。好几世纪过去了,不同的时代来了又去,老子仍然保持开花,他的芬芳仍然保持跟以前一样地新鲜,它的新鲜一点都没有丧失,它并没有变老,它并没有染上很多灰尘,它就跟今天早晨的露珠一样地新鲜。
生活在现在的人永远保持在现在,他们从来不属于过去。
老子比任何希特勒或墨索里尼更跟我们是同一时代的人。在千千万万年之后,老子还会保持跟我们是同一时代的人,他将会永远跟我们都是同一时代的人。耶稣永远都不是过去历史的一部份,他永远都是现在的一部份。他过世了,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过世,他还继续活着,那就是基督教复活的寓言故事的意义。他死在十字架上,但是隔天被发现走在路上。不要就字面上的意义来看它,这是一个很美的寓言。,它具有很深的意义。你在十字架上杀死他,但是你杀不死他,几天之后,他又会走路,他再度可以行动。
你无法杀死一个耶稣,一个已经知道无为的人无法被杀死,因为只有自我能够被杀死。自我能够被摧毁,但是一个人的本质存在永远无法被摧毁,他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