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必须被逐出乐园,他就只是很天真。就某部份而言,他象一个佛,他很天真,就某部份而言,他象耶稣,他很天真,但是有一部份缺少了,他并没有觉知。
亚当是开始,而耶稣是结束,亚当只是一半,而耶稣是完整的,另外一半已经变得有觉知。耶稣是不能够被腐化的,他不只是纯洁的,他同时是不能够被腐化的,他的天真是绝对的。
追求“道”的学生着重在每天失去一些。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
这是非常微妙的,你要尽可能去注意它。关于它,你要尽可能静心地去看它。
你或许不知道,静心(meditation)这个字跟医药(medicine)这个字来自同样的字根,而那个字最原始的意义是:变完整的技巧,变健康的技巧。医药是具有医疗作用的,静心跟它一样,也是具有医疗作用,它使你成为完整的、整合的、健康的。
注意,尽可能静心地去听它。当你很静心地去听,你就能够了解,当你很专心地去听,你是在学习。如果你专心地听,你将会得到知识,如果你静心地听,你将会失去知识,那个差别非常微妙。
当你很注意地听,注意意味着一种紧张,它意味着你是紧张的,你太想要去学习、去吸收、去知道,你对知识有兴趣,专心是走向知识的道路。当头脑集中在一件事上面,当然,它可以学得更多。
静心是不集中的头脑,你只是静静地听,头脑里面没有紧张,没有一个冲动要去知道或学习,不,你是全然地放松,你处于放开来的状态,你的整个存在是敞开的。
你听并不是为了要知道,你听只是去了解,这两种听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如果你试着要去知道,那么你会试着去记住我所说的,在内在深处,你是在重复它,你在头脑里面作笔记,你在你的记忆里面将它写下来,你想要使它深深地印在你的脑海里,好让你不会忘记,然后它就会变成知识。
同样的情况也可以变成脱掉学习和了解,那么你就只是听,你对累积它没有兴趣,你对将它写在你的记忆里或写在你的头脑里没有兴趣,你只是敞开你自己来听,就好象你在听音乐一样,就好象你在听树上的小鸟歌唱一样,就好象你在听着风吹过古老的松树,就好象你在听一个瀑布的水声,没有什么东西要记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记忆,你不用一个鹦鹉的头脑来听,你只是没有任何头脑地听,那个听是很美的,它是狂喜的,在它里面没有目标,在它里面就是狂喜的,在它里面就是喜乐的。
静心地听,不必集中精神。所有的学校、专校、或大学都教你集中精神,因为那个目标就是要记住,但是在这里,那个自标并不是要记住,那个目标根本就不是要去学习,那个目标是要脱掉学习。
静静地听,不要去想说你将会忘掉,不需要去记住,只有垃圾才需要被记住,因为你会继续忘掉它。
每当你听到真理,你并不需要去记住它,因为它不可能被忘掉。你或许记不得那些文字,但是你将会记住那个主要的本质,它将不会成为你记忆的一部份,它将会成为你存在的一部份。
我在此说了一些事,老子透过我在此说了一些事,来显露出你那被隐藏起来的本性的一部份。他并不是在用新的资料来喂你,他只是在揭开你,在重新发现你,他只是在让你瞥见你的本性。
藉着继续失去,一个人就达到了无为。
知识是一种作为,它是一种冲突和奋斗,达尔文称之为“适者生存”,它是在跟自然抗争,它是人类在反抗整体的一种经常性战争,多么愚蠢!但这种事是存在的。
当你想要学习一些事情,事实上你是试着要学习去做一些事情,所有的知识都是实用性的、实际的,你会将它转变成你的实务,你会用它来做一些事,不然你会说:为什么要学习?有什么意义?你以一个实用的东西来学它。
那就是为什么在一个实用的、经验的世界里,艺术会渐渐消失,没有人会想要去听诗,没有人会想要去听音乐,因为那个问题是:你能够用它来做什么?你可以从它来赚钱吗?你可以从它变得很有权力吗?你能够用它来做什么?籍着听音乐,你能够修理一辆车子吗?你能够盖起一个房子吗?不,它无法被使用,音乐是非实用性的,它没有实用价值,那就是它的美。
整个生命都是非实用性的,它没有目的,它并没有要去到任何地方,它就只是在这里,它并没有要去到任何地方,它并没有什么目标要达成,它没有已经被注定的命运。它是一个字宙的游戏,印度人称之为“利拉”(leela——一个游戏,只是小孩子在玩,没有既定的目标,游戏本身就是目标,他们在享受它,他们在它里面觉得很高兴、很快乐,就是这样!